子,早晚會想通死心,老實回來做他的霍太太,沒想到她居然鬼迷心竅到這種地步,不值得他客氣對待。
開學後,霍臨川帶著發洩和報復的心思,屢次到寧華中學攔截雲卿意欲不軌。
霍雲深卻出乎他的意料,像變了個人,一掃這一年多以來逐漸平穩的情緒,成了兇暴異常的猛獸,一次次淌著血逼到他跟前,要把他生吞活剖。
越是這樣,霍臨川越變本加厲,某次又對雲卿強迫,被霍雲深打傷,他憤恨之下當著雲卿的面,讓人七手八腳制住霍雲深,親手拿刀子去刺他。
雲卿也和瘋了一樣,毫不猶豫擋在霍雲深前面。
霍臨川暴怒,掐住雲卿纖細雪白的脖頸,他戴著昂貴手套,拇指指腹有金屬的裝飾,硬是硌進她面板裡,留下一個會落疤的傷口。
也就是那天,霍雲深徹底爆發,瘋狂地掙向他,不顧一切報仇,讓一直洋洋自得的霍臨川無比恐懼,最終不能置信地倒在血泊裡,廢了身體。
霍雲深把雲卿揹回家裡,眼眶猩紅地給她擦拭傷口,情緒完全崩潰。
雲卿抱住他,攬著他的頭,讓他把唇壓在那塊破口上面,柔聲說:“我一點也不疼,這個就算留了疤也不難看,它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開始,只是我為你烙的印。”
霍雲深發著抖摟緊她,牙關咬得痠疼。
霍臨川銷聲匿跡後,高考也在逼近,學校裡的氣氛愈發緊張,聊的都是志願和未來,雲卿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問要考去哪裡的,大家都清楚,她是年級第一,絕對要去北京最好的大學。
倒是程恬覺得有點危險,趕在課間跟雲卿結伴去買零食的時候,趁機問她:“你說實話,到底準備考去哪
裡?”
雲卿靜靜說:“海城。”
程恬一臉果然如此,搖晃她:“你清醒一點啊,海城是有名校,可跟北京的比還是差一些些,你何苦呢?別告訴我是為了大魔頭!你當然要去北京啊——”
幾米之外的樹蔭裡,霍雲深手中提著卿卿偏愛的零食飲料,聽到了最後一句,跑向她的腳步驟然頓住。
這條是小道,走的人少。
他每次來找卿卿,都喜歡挑這裡,免得被太多人看
到,對她不好。
今天撞見她的歡喜,都被這一句話冰封凝固。
關於高考志願,他拼命迴避著,從來不敢去問卿卿,唯恐得到他無法接受的答案,現在……
雲卿沒說話,是對程恬無聲的不贊同。
程恬嘆氣,苦口婆心說:“你能跟大魔頭戀愛,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好嗎!該不會還想讓他賴一輩子?雲卿你醒醒,你條件這麼好,以後上了大學,得有多少跟你相配的青年才俊發瘋追你啊,你到時候肯定要挑花眼的,自然就知道現在多傻了!”
不等雲卿說話,她搶著勸:“你看咱們學校,好幾對情侶分手了,大家都很清醒,明白以後的人生各不相同,早散早解脫——”
雲卿很多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忽然怔愣。
難怪啊……
霍臨川消失以後,雲深哥哥的狀態明明都逐步好起來,恢復到以前了,但隨著高考臨近,他又變得陰鬱沉默,人都消瘦了下去。
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比她想得更早,是每天每夜,都在擔心她會離他而去。
雲卿明白過來,心裡難受得抽成一團。
但霍雲深看到的,是卿卿一言不發,預設了程恬的話。
他渾身力氣抽空,一步一步往相反的方向走,脆弱的神經被“分手”兩個字反覆碾磨,心像被挖出來劈成碎塊,喉嚨裡泛著腥氣。
卿卿要是對他說分手,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