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們,一想到青年醒來那天,維拉就覺得有些不安。
她會不會救了個神棍?
“神棍也挺不錯的,”聽完維拉的煩惱,狄倫這樣回答:“我還沒揍過神棍。”
說得也是,這樣一聽維拉也稍覺釋懷。
腰間配戴手榴彈的鳥男神棍大叔,也不是隨處可遇,是不?
護衛們被青年吸引去注意,乘坐火車途中,便沒了維拉害怕的問題與碎碎念轟炸,她也得以在火車乾淨溫暖的睡鋪大睡特睡。
只是,維拉卻夢見了不尋常光景,或者,該說是記憶。
陌生的城市,旅人吟唱陌生歌謠,兒時的她邁著短腿在巷弄奔跑,被誰追逐,又追逐著誰。
夢中影像如此細微真實,讓維拉馬上察覺,那不是自己堆築的幻想,而是貨真價實記憶。
她與誰在深夜裡攀上小城建築物高處,手牽手坐在圍牆上,聽宏亮鐘聲響徹雲霄,敲了一下又一下,小小腳丫晃呀晃,對底下高度無畏無懼。
而這次,維拉終於看清那與自己嬉戲的孩子是誰。
是馬可仕。
*下章預告:
察覺到維拉來到,夏佐轉過頭來漠然看她。
少年背光站在長窗前,身後一片明亮,面孔卻陰暗成一片,無法看清表情,只覺晦暗。
作者有話要說:拜蝴蝶之潮所賜,維拉開始一點一滴確認自己對馬可仕的猜測
☆、XVI、
與夏佐分道揚鑣遠隔兩地;也超過半年,夏日又即將來到;樹木枝葉日漸繁茂;讓陰慘慘的日光碉堡恢復了那麼些顏色。
此次歸返日光碉堡;維拉遇上了朝思暮想的那人。
她遇上了夏佐。
長廊底端,休息時間的夏佐站在長窗前,眺望窗外廣場景緻。
立領黑背心與黑領帶,領口散漫微敞;雙手伸入口袋;眉眼端正卻閒散,行走雪地一般的無意識微微傴僂;眯著眼,像是漫不經心又像孤獨。
每個回眸轉身,每個細節,維拉都曾經熟悉不已。卻再也沒有勇氣奔上前去撲那少年,連朝那人多走一步,都很遲疑。
維拉是聽聞夏佐這個時候也在碉堡,便追趕而來的,但夏佐比她更早知道訊息,卻一點相見意圖也沒有。
都要讓維拉懷疑,兩人久隔近半年未見,是不是一種錯覺。
察覺到維拉來到,夏佐轉過頭來漠然看她。
少年背光站在長窗前,身後一片明亮,面孔卻陰暗成一片,無法看清表情,只覺晦暗。
幾乎是貪婪的看著夏佐,維拉想著,就是有人可以凜凜漠然有如薄霜,讓人第一眼看見就屏息,就想探究。
而此時即使只是這樣遠遠看他,也覺疼痛。
終於,維拉慢慢跺過去站定,卻怎麼都不敢抬眸對上夏佐目光,但夏佐出乎意料得,先對她打了招呼。
“看來你過的挺好的。”
夏佐噙著涼冷笑意看她,再看看維拉後頭的護衛,然後停在一個定點,維拉幾乎可以確定他在看狄倫。
她知道自己與狄倫流浪的事蹟,大約連報紙都上了,維拉悶悶解釋:“狄倫他只是幫我爭取自由的時間,好早點把吉兒事情了結,我們才不是私奔。”
抬眸,維拉對上了夏佐涼冷黃眸,但少年那神態卻幾乎頃刻就把她打入冰窖。
面無表情的相視與沉默。
維拉知道,那是夏佐沒有興趣,想結束對話的神情。
“為、為什麼你要亞柏假裝是他遇見班傑明!”怕夏佐轉身就走,維拉提高聲音說道,卻忍不住又低下頭回避其目光,不安問:“只是一封信,你連這樣都不願意與我有接觸了?”
而維拉卻等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