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舍裡面膜不離身的樓長可可。
每次要在可可不敷面膜時認出她,都花費維拉好大功夫,她其實很想懇求可可全天都戴著面膜,才不用每次見到可可,都要像看到鬼一樣盯著她那麼久。
“我們都說要替你打點一切了,還這麼婆媽做啥?一句話!要不要!”可可雙手環胸,惡聲惡氣不耐說道。
“早該換禮服了吧?”
“你敢說不做!”
“換吧換吧!”
有些另眼相看,維拉瞪著你一言我一語說服她的髮捲幫,再次覺得,這些傢伙明明蕾絲裹滿全身、睡衣又堅持使用粉色高階布料,但其實還挺有義氣的?
“好,”維拉忍不住笑了,“有人送我新禮服當然好!”
有了她這句話,泰比莎彈了個響指,面無表情宣佈──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
當下,維拉就被蕾絲和蝴蝶結潮水,喧鬧促擁到某髮捲幫成員房間,且震驚發現,裡頭竟已有一整個裁縫師團隊等在那了!
“我們的禮服都打理好了,只剩你了。”泰比莎單手插腰,神氣的斜眼看著她說道。
都還不知道怎麼回話,維拉就被那些裁縫師團團圍住。
那些一個個戴著古怪黑框眼鏡的裁縫,似乎都有視力的問題,做什麼都要將臉貼向目標。
這讓習慣打飛所有近身活物的維拉,感到壓力很大。
那些裁縫先是將她脫得只剩內衣,然後拉開細細繪有刻度與數字的淺黃卷尺,在她身上纏了又放,放了又纏,量胸又量腰,連脖子和手臂都不放過。
東弄西弄了一陣,裁縫師們終於讓維拉穿上原本衣物。
“想要什麼顏色的禮服呢?”他們恭敬問道。
“黑色。”維拉幾乎是毫無猶豫的回答。
其實夏佐本來就打算今年要陪她再去買禮服。
維拉今年十五歲了,身高與體態都與三年前的小女孩截然不同,不再骨瘦如柴像貧民窟流竄的老鼠,原本那件改了又改,已經不堪負荷,今年是真的要買新禮服了。
“那我適合穿灰禮服了嗎?”她前幾天才這樣雙眼發亮的問夏佐。
夏佐卻淡淡停筆從作業中抬眸看她。
“等你二十歲再穿吧,幹嘛這麼急著變成大嬸?”
穿灰禮服就等於大嬸嗎?她就是喜歡那種鉛一般灰色的色澤啊!維拉有點無言。
可是一想起戰略科的姊姊們穿過好幾次高雅灰禮服,就忽然覺得夏佐這番帶刺言論很有理,於是維拉再次請示夏佐大人:“那什麼顏色比較好?”
沉默一陣,夏佐轉頭認真的看了她一陣。
“黑色。”少年如此說道:“配你的髮色,又不會太無趣。”
於是維拉受教了。
決定完顏色,裁縫師又遞給維拉,整整兩大本當今首都最流行的禮服款式。
真是太漂亮太眼花撩亂了,看的維拉都忘記自己曾與髮捲幫浴血鬥毆過無數次,瞬間和那些姑娘們吱吱喳喳討論成一片,一直到晚餐前都還沒討論好。
所以當維拉出現在夏佐陽臺,跟他說要和髮捲幫吃個飯,都快把夏佐嚇死了。
“你撞到頭了?”少年雙眉震驚簇起,不可思議問道:“還是修改夢境影響到你的記憶?”
維拉不怪夏佐如此震驚,只是問他:“要一起來吃嗎?”
“鬼才要!”
不要就算了,維拉無所謂聳聳肩,從夏佐的二樓陽臺一躍而下,輕巧落在草坪上,踏著愉悅小踏步和髮捲幫吃飯去。
可以清晰想象夏佐在窗前苦思模樣。
夏佐可能會以為她想跟髮捲幫結盟,或是她其實是和別人吃飯只是隨口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