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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很正常的。”應該是那樣的吧。有錢人家的少爺,娶了妻子生了兒子,又愛上更年輕更有財勢的富家千金,所以重新組成了家庭。故事片中都是這樣演的。

“那借腹生子呢?”他微笑著睨她,眼底滿是傷痛。

“啊!”她連忙遮住自己的唇,卻已經無法阻止那聲驚呼。

“很有意思吧,紀澤脈來到這個世界原本是肩負著很偉大的使命的。”大少奶奶多年不孕,盼孫心切的紀老爺便讓自己的兒子從一個高智商的窮大學生那裡“借”來了孫子。

一切自起始便已經錯得離譜,而在這個鬧劇進行到第十年時,失蹤多年的小叔帶著滿月的紀澤懷回到紀家後,錯誤更是衍變成了一場鬧劇。

自紀澤懷出現的那刻起,他的存在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抬眼望了望已是面色慘白的邱卓,視線又轉回手中半滿的酒杯,“看來,我是喝多了。”

說著,又仰頭飲盡杯中殘酒。

第4章(2)

“媽媽,能不能抱一下澤脈?”

“媽媽,澤脈哪裡做錯了?”

“媽媽……”

該死,為什麼怎麼喝都不能忘記那些呢。怎麼喝都忘不了。

“只是抱一下……也成了奢望……”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猛地,肩上一重,一雙溫暖的臂膀自身後將他圈住。頸間有滾燙緩緩滑下,那因他而起的淚直燙到他那暗無盡頭的心臟。

“澤脈。”她在他耳邊溫柔地輕喚著。

僅僅是想象都無法承受的事,他卻一路經歷忍受過來,那顆曾經柔軟而脆弱的心上是不是已經佈滿了斑斕傷痕,深到他都忘記了疼痛。

“你今天可沒喝香檳。”他聲音柔緩,拉開她雙臂的動作卻是那樣決絕。

“不早了,你該走了。”避開她的視線,站起身來欲去開門。

“傷痛堆積著,只會越來越重地壓在心上,為什麼不讓我幫你分擔?”她再次自背後摟緊他,不讓他逃避。

“邱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啞聲問。

“我只知道,你現在很脆弱,需要的不是烈酒,而是有人安慰、有人陪伴。”他為什麼不能善待他自己一點?再這樣強撐下去,身心都會崩潰的。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讓你走你就走。”他現在的確是非常脆弱。脆弱到了要控制自己都變成了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我不,我不能放任你這樣獨自躲在黑暗中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她抱他抱得更緊。不允許他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嘆息的同時已轉過身,一雙瞳孔散發著魅人的光芒,“你又何必硬要闖進來。”

自己的心早就如冰窖般黑暗、陰冷、沒有了生機。那樣一個不堪而狹隘的地方,囚著自己一個人便已經夠了。

“我們……我們是哥們不是嗎?”她怯怯道。感覺到他環上自己腰肢的雙手。

無語注視著她,那泛紅的臉頰,那撲扇著的睫毛、還有那頭微亂的短髮,為什麼這些看在眼裡,漸漸變得如此讓人心生渴望,他閉上眼,任由自己的脆弱滋生,“那今晚,就陪著我吧。”

邱卓怔忡地仰起頭,為他話中的含義。

“後悔還來得及。”他緩聲道,環著她的雙手卻不斷收緊,直到壓去兩人之間所有的空隙。

這樣毫不保留地緊貼著他,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聽到他規律的心跳甚至是他身體的渴望。

羞澀地低下頭,給出了答案卻是毫不遲疑的,“不後悔。”

她憐惜他。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可是自那次,看到那個在花牆旁無助痛哭的他時,她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想保護他的念頭。她想守護著他。雖然知道自己很可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