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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這段時間,她一次次得到希望,又一次次跌落無底深淵。她那顆並不強大的心臟再也經受不起任何刺jī,甚至,她已接受老天安排,做好獨自撫養女兒的準備。可恨的是,老公一生不做虧心事,在街坊中是出了名的好人,為什麼命運如此坎坷多災?

“騙人的醫生不是一名好醫生。”楚一飛微笑。說道。“你老公在做保安之前,應該還有其它職業,對吧?”

“嗯,是的。”中年女人點頭,努力按捺bō動的情緒。

“你老公身體素質很好?”楚一飛又道。

“嗯——他經常幫街坊鄰居幹體力活,從不奢求回報——”說到此,中年女人辛酸的眼淚悄然流下,這段期間,她深切體會了社會的炎涼冷漠,她不會向街坊借錢,但那群街坊在老公出事後,一個個躲瘟神似的大老遠瞧見自己便閃身離開,深怕找他們麻煩。當初老公在時,可沒少幫他們。

中年女人心中多少有些憤恨。她只是社會大眾最普通的中年女人,她有女人的小心思,在某些方面,她懂得一些道理。可她還是忍不住會抱怨,畢竟,自家老公平日裡對他們能幫則幫。在這一點上,她為老公自豪。往日街坊誰有麻煩,不論大小,他皆會盡心盡力。

“我猜,你老公以前是當兵的?”楚一飛略有深意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中年女人驚訝詢問。

楚一飛笑笑,含糊其辭敷衍兩句,又問了幾個問題,便讓她們先去休息,現在,他要展開基本勘察並作好治療準備。

根據患者身體狀況判斷,楚一飛完全可以推算他身體素質過硬,否則一場車禍導致大面積肌ròu萎縮,豈會精神狀態如此好?

瞧著患者明亮的眼睛,撩撥楚一飛心中某處柔軟地帶。這不是普通人擁有的眼神,即便極有可能終身癱瘓,且隨時可能死亡。他依舊沒輕易放棄。眼中那一抹亮sè,讓他想到一個人——馬英俊。

這個傳說中很拉風很給力的殺手,偶爾流lù的眼神堅毅、自信,與眼前患者如出一轍。唯一區別是患者似被生活打磨圓滑,不像馬英俊那樣深邃中透著一股玩世不恭。

馬英俊曾暗示他上過戰場,那麼,他若不是軍人,便是傳說中很給力的僱傭兵。眼前患者儘管已經癱瘓,但給人的印象有點類似馬英俊。加上他的身體各方面狀況,楚一飛才如此猜測,果然,一語中的。他真是軍人!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對方無法開口回答,唯一與外界交流的媒介是眼睛,楚一飛只能直勾勾望向他的眼睛。

將手搭在手腕上把脈,以楚一飛目前中醫素養,一般疾病絕難不倒他。這是打小就有的根基,老媽bī他訓練出來的一絲內勁以前覺得僅在打架時有點作用,現在卻能用在針灸上。一時間,楚一飛內心生出一股豪邁與霸氣。

患者脈象稱不上正常,但虛弱中,似又有一股極為頑強的韌性。這是他詢問家屬患者情況,掌握資料的主因。

他敢直言有八成機會治好,是打算施展黃帝針灸術!

以楚一飛海量的醫學知識,他想不出第二種更有效的手段。甚至,手鐲給予的提示,同樣如此。

“請問,能給我準備一份型號完整的針灸針、消毒酒精棉球、艾條嗎?”楚一飛轉身面向裁判,微笑道。

“我反對!”

裁判剛yù應承下來,立刻遭到一名西醫選手反駁。正是那名想法提議極為jī進的年輕西醫。

“他只是大一學生,根本沒資格做如此困難的治療。出了事兒,責任誰承擔?”

這話如一顆石子扔進古井不bō的湖面,dàng起層層漣漪。

的確,楚一飛沒醫生證,沒接受任何系統培訓,如果非要說他的資歷,那便是小時候經常幫母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