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譚月散步、吃宵夜，最後送她回宿舍，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讓楚一飛有點愣神的同時，還有點兒不可置信。

以前想跟她說句話都艱難異常，發簡訊也經常不回。發展到今天，讓楚一飛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錯覺。

“晚安。”楚一飛微笑道。

“晚安。”譚月站在楚一飛面前，忽然伸出yù手，在楚一飛愕然的情況下，輕輕拍掉他肩膀上的灰塵，輕聲說道：“少熬夜，你有黑眼圈了。”

楚一飛點頭，譚月轉身上樓。

“這感覺沒得說。”楚一飛咧嘴傻笑，一轉頭，手機鈴聲便叮叮作響起來。

“喂。”來電顯示是馬英俊，大晚上的，他找我做什麼？

“你過來一趟。”馬英俊的聲音沉悶壓抑，像碰到什麼麻煩似的。

“怎麼了？”楚一飛皺起眉頭。他知道以馬英俊的性子和手腕，普通情況絕對不會以這樣的口wěn說話。想必是碰到**煩了。

“過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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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地下拳館在華新市稍微有點訊息網的人都知道，如果你窮，可以來這兒發財。如果你有錢，可以來這兒消遣，如果你有仇人但你鬥不過，也可以來這兒尋求幫助。條件是幫他們贏一場。總的來說，這兒是窮人和富人都喜歡來的地方。”馬英俊叼著粗大的雪茄，吧唧幾口，接著道。“這種地下拳賽，基本上要籤生死協議，打起來死了就死了，沒人會追究，也沒人會在乎你這一條命。在旁觀者眼裡，一旦你上去了，你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牲口。”

楚一飛微微眯起眼睛，打量馬英俊幾眼，微笑道：“那我就很想知道，你讓我來這兒做什麼。”

“做什麼？”馬英俊笑的有點邪惡，說道。“你看那邊，那個抽著水煙的中年男人，就是昌吉的老總，昨天我跑他家裡跟他談判，他的條件是在這兒贏三場，賭注的一億。我們贏了，他以後不但不找我們麻煩，還輸給我們一億。我們輸了，他不要我們的錢，但你必須答應他的收購計劃。”

“——”楚一飛眉頭一挑，不滿道。“你答應了？”

“當然。”馬英俊洋洋得意。“雖然他找來的高手很強，但你跟我也不是吃素的，贏兩場足夠了。”

“誰讓你答應的？”楚一飛有點小怒意，不滿道。“萬一輸了怎麼辦？現在公司員工上千，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公司是你的，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如果不讓昌吉老總心服口服，以後公司麻煩不斷，不如現在做個了斷。”

楚一飛緊閉嘴巴，他對馬英俊的擅自做主有點不滿。可他說的一點沒錯，如果不跟他解決麻煩，以後肯定還會不停sāo擾自己。現在公司處於上升期，經不起昌吉這種大財團sāo擾攻擊。倒不如直截了當做個最後終結。

“什麼時候開始？”楚一飛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

“等你過去跟他談妥了，隨時可以開始。”馬英俊咧嘴笑道。

這個*子——

楚一飛沒好奇白了他一眼，說道：“下次別忽悠我，老子心臟不太好。”

“別開玩笑了。你是華新市神醫，你的心臟不好，誰的心臟還能低於30歲？”

“我先跟他談談。”楚一飛扔掉菸蒂，緩緩向看臺另一邊走去。

黑石拳館不算正規，但對觀眾的保護措施做的極好。單單是那堅固的鐵欄，足以在出現暴*之後，迅速安排觀眾離開。粗略掃一眼，現在觀眾沒一千也有大幾百，一個個臉上像塗滿神秘的胭脂一般，紅得可怕。雙目充滿血絲，從他們的著裝不難看出，觀眾也分三六九等，有些很正式的金領打扮的男人手中握著賭注，瘋狂呼喝著。可以想象，他們在平日的工作中壓抑了多少憤怒和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