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僥倖熬過了十八歲,身體慢慢好轉,又偶然得到了天外神奇的手鐲,接下來一路走上雖然也是跌宕起伏,卻也沒讓他的心境出現過大的波動。哪怕數次遊走於死亡邊緣,都是在打磨的堅挺異常的心智中堅強地熬過去了。所以楚一飛一直認為,楚一飛是自己至親的人忽然死亡,或者是偶然遭遇到不測,自己才可能出現巨大的思緒波動之外,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有人可以讓自己出現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了。可是,在楚風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楚一飛當場就有掀翻桌子的衝動了――
自己的老子,就是那個連馬英俊都敬佩無比的燕羽人?就是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燕不歸的老闆?就是那個在燕京的名聲極其高的燕羽人?楚一飛腦子一片漿糊,這麼一會兒,他根本連最基本的思考都已經無法維持了。他很蛋疼,還很糾結,他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件事兒。如果自己的老子真就是這個彪悍無比的燕羽人的話,那麼自己從燕京開始所做的一切,他都是應該知道的。那麼,在自己遭遇到災難的時候,他在哪兒?當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在哪兒?就算這些楚一飛可以置之不理,就算這些楚一飛都認為是他在考驗自己的能力。那麼,秦家的事兒呢?老媽為了秦家,一度被勞累得長時間睡眠不足,他又在做什麼?他難道不知道老媽等了他二十三年麼?他難道一點兒都不知道老**心情嗎?他難道――真的是個白眼狼嗎?他就一點兒都不眷顧跟老**情分?如果眷顧,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不回去看一眼老媽,為什麼在老媽守活寡這麼多年之後,都沒有一點兒去尋找老媽,去跟老媽見面的心思呢?這老東西還算是個人嗎?
原本,楚一飛還對燕羽人很是尊重,甚至還打算親自登門拜訪去探望這個給予了自己極大幫助的燕羽人。但現在,他簡直是恨死燕羽人了,別說是讓他去感謝燕羽人,他現在連衝過去狠狠地暴打燕羽人一頓的心情都有。在楚風說完這句話之後,楚一飛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上去好像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往酒杯裡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豪飲而下,抹了抹嘴角,忽然一拍桌子,罵罵咧咧道:“他**的,這白眼狼難道還指望著給我一點好處了之後,讓我哭著喊著去認他嗎?做夢去吧”
譚月面色也是大變了起來,她一度猜測過楚一飛的父親會是誰,甚至她的腦海裡,還羅列出了一個名單,但唯獨沒試圖去想過燕羽人會是楚一飛的父親。此刻知道了這個答案之後,她卻又是忽然之間釋然了一樣,恐怕,也只有燕羽人這樣的王者,才生的出楚一飛這樣的兒子出來吧?而事實上,細數燕羽人當年從燕京崛起到現在跟自己父親同級別,甚至是一半好友,一半對手的局面,燕羽人在燕京的聲勢跟手段,全是他一個人單打獨鬥出來的。絕非一般人甚至是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楚一飛呢?他走到現在,說運氣的確有,說有貴人相助也不假,但即便有這麼多的機遇,能走到楚一飛現在這一步的人,又有幾個呢?譚月並不能親身體會楚一飛走到今天所受到的委屈跟心酸,但是她知道,楚一飛走到現在,一定不容易。
燕羽人是楚一飛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譚月對楚一飛表現出來的憤怒跟惱火十分的理解,卻也同樣知道,現在父親,恐怕是沒有理由再反對自己跟楚一飛在一起了。他以前不是一直認為楚一飛的底氣不夠嗎?不是一直認為楚一飛配不上自己嗎?那麼現在呢?燕羽人的兒子這個身份,難道父親還能說出個什麼道理來?難道他認為燕羽人的兒子配不上他譚鰲的女兒?恐怕――在偌大的燕京城中,還找不出幾個人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燕羽人的兒子吧?而現在,父親也絕對沒有絲毫的理由再從中阻止自己了。燕羽人的兒子這個身份,就已經足夠讓譚鰲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楚一飛臉上雖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但他內心卻早已經是波濤洶湧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