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吧。”
荀笙三個自然沒有不應的。
在老夫人這兒吃過早膳之後,四姐妹便攜手往荀清的院子裡去。荀清當初被老夫人當做嫡女來養的,吃穿那是極為精細的。與香姨娘母女二人住了三進的大院子,丫頭婆子一堆,進門左手邊種了一棵秋桂,長得極為繁茂。
香姨娘是早就病了的,如今荀清也跟著病了,這院子裡外都能聞到一大股藥味。
“二姑娘,六姑娘,七姑娘,八姑娘!”荀清身邊的丫頭見她們三人忙與她們行禮。
嫦曦問:“你們姑娘身體可好些了?”
丫頭勉強扯出一個笑來,道:“昨夜服了藥,倒是睡了一個踏實覺,只是今晨又發起熱來了,大夫剛來看過,開了藥。”
說著話的空當,四人已經進了裡屋,臥室。
臥室裡邊燒了炭,擺了好幾個火盆,燒得人熱得慌。裡邊燃了香餅,只是荀清一直在吃藥,香味裡邊夾雜著苦澀的藥味,這味道,聞著可真不好聞,荀越一進來,便忍不住捏了帕子掩了口鼻。
“三姑娘,三姑娘!二姑娘還有三位姑娘來看您了!”丫頭掀起床帳子,小聲喚著裡邊的人。
“咳咳咳!”
幾聲咳嗽,小丫頭在荀清身後墊了一個引枕,扶她半坐起來。
“你們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荀清恨恨的說,一張臉不見往日容光,看起來蠟黃蒼白,氣色實在是不好。見著嫦曦四個,她並不見如何開心,神色憤憤。
荀韻是個爆竹脾氣,聽了秀眉倒豎,氣道:“小人之心,我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看你?還沒說怕你把病傳染給我們了,誰有心情來看你笑話?”
又與嫦曦說道:“二姐姐,她這人不領情,我們回去便是,誰耐煩待在她這個藥氣沖天的院子?”
嫦曦笑了笑,也不再與荀清說話,只問了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頭她的情況。
“我哪兒有些宮裡的上好的金絲燕窩,回去我讓丫頭包二兩過來,給你們姑娘熬了給她吃。”
小丫頭感激道:“謝謝二姑娘還惦記著我們姑娘。”
把她們送到院門口,小丫頭有些猶豫道:“……我們姑娘是沒有什麼壞心眼的,只是病久了,心情有些壞了,只望姑娘們不要與她計較。”
“三妹妹是什麼性子,我們都是清楚的,知道她是沒有什麼壞心的。倒是你。一心為主,三姑娘有你這麼個丫頭,可真是她的福氣。”
可不是福氣嘛,荀清性子壞,喜歡亂髮脾氣,很多丫頭都不願意來伺候她。
“香姨娘……二姐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香姨娘?”
一個院子,便病了兩個主子,莫怪這院子一大股藥味。
嫦曦淡淡的笑了,荀笙輕輕柔柔的道:“這是什麼話?香姨娘不過一個奴才,打發一個丫頭過來看一眼就是,哪就有我們屈尊降貴的看她的?”
別看荀笙模樣生得溫柔,聲音也是細細弱弱的。可是說起話來,卻是最毒的。
不過一個姨娘,也沒人會在意,幾位姑娘說笑幾句,便拋到了腦後。
若不是自己是長公主的女兒,自己也是她們口中那種低賤的姨娘。
嫦曦漫不經心的想著,心裡對香姨娘倒沒什麼憐憫的情緒。做了姨娘,本該就有這樣的
覺悟。
當初荀老夫人雖說想送一個丫頭伺候荀煜,可是荀煜堅持不要,荀老夫人也不能強求,只是這個香姨娘,使了不乾淨的手段成了事,這才讓荀煜無可奈何的收了房。
不過,自家爹爹可不是好性子的,可不會因為睡了人就會對人負責。那麼,當初他為什麼要收了香姨娘?
六姑娘三個跟著嫦曦回了院子,嫦曦讓空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