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離他較遠的沙發凳上坐下,勉強扯出一抹笑:“喝……喝了一點兒。你什麼時候聞到的?”
夏風轉過頭去看電視:“你進門的時候自己說的。”
我抽了抽嘴角,覺得再這麼交流下去說不定會露餡兒,於是站起身乾乾的笑了笑:“喝多了有點暈,我去睡會兒,你自便,別客氣。”
轉過身剛走兩步,身後傳來夏風清淡的聲音:“如果蘇戈的氣息能洗掉,長弓怎麼還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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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塞牙縫。我用枕頭蓋著臉,腸子都悔到姥姥家去了。下午離開學校的時候夏隊長還一臉關心的,那麼溫柔的安慰我,說我們不是懷疑你,只是怕你有危險,這下好了……早知如此,我就應該一進家門就坦言告訴夏風我今天遇見蘇戈了,這樣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想到這兒,臥室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夏風在外面喊我:“井井。”
我猶豫了下,然後硬著頭皮一邊答應著一邊起身去開門:“什……什麼事兒?”
夏風穿著他的黑色特戰服,一邊檢查著隨身佩戴的武器一邊囑託道:“晚上別出門,也別開窗戶。”
說完夏風就要轉身離開,我忍不住問道:“狩獵又開始了嗎?那些異靈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夏風點了點頭:“是。突然開始成倍成倍的增加,雖然大多數沒有襲擊人類的傾向,但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把今天從長弓那裡聽到的話告訴了夏風。
夏風皺了皺眉頭:“四天盾守?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我點頭,認真道:“沒聽錯,他是這樣說的。”頓了一下,我又問夏風:“四天盾守是什麼?”
夏風將槍別在腰間,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兒,眉宇間透著讓人折服的英氣:“也叫四方盾守。是用來防禦的一種法術。可以將天地四方護在自己的術法下,守衛範圍越大,施術者就越危險,如果四天界全被攻破,那麼施術者就會灰飛煙滅。”
我愣在那兒,心裡突然有點想不明白,如果是這樣,那那個叫子盾的為什麼要施這個術,他不是和長弓還有蘇戈都是魔界的人嗎……
他要守護的……又是什麼……
夏風見我出神,問道:“在想什麼?”
我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好多事兒想不明白,誰讓我哥什麼都不跟我說。”
夏風突然笑了笑,依舊很淺淡的那種:“其實你哥也沒跟我說過什麼。”
我的心跳在夏隊長百年不遇的笑容裡又失了分寸,我抿著嘴略略有些害羞的開始和夏隊長套近乎:“那咱倆應該是一個戰線的,以後不管誰從我哥那知道了什麼事兒都得告訴對方啊!”
夏風眼眸半垂,嘴角笑意又淺了些許,不過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我:“好。”
見夏風轉身要走,我又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夏風……”
夏風回頭看我,眉梢微微上揚帶著些許疑惑。
我笑了笑,輕聲道:“小心點兒。”
夏風的笑僵了一下,臉上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他也沒再回話,只輕輕嗯了一聲,耳根那泛上些許紅暈,在玄關的明亮燈光下顯得分外逗人。
夏風拉開門,然後轉過身又輕輕的關上。我靠著臥室的門框,耳根子也一陣發熱,我捏著耳垂,情不自禁的抿嘴笑,不知道夏隊長的耳力有多好,現在的他……還能不能聽到我的心跳。
夏風走了後我關好門窗就準備睡覺,雖然很好奇外面又是怎樣的一副光景,但還是控制住自己不再去看,免得再給自己,給夏風找了麻煩。大概是晚上和莫茜喝了酒,沒過多久我就睡了過去,後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就醒了,然後聽到衛生間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