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粗鄙的歌曲,簡直是玷汙了樂曲二字!”
“宗文(黃奎表字)此言差矣,我覺得那首歌才好聽,聽得我熱血澎湃的。說穿了那首歌就不是唱給我們聽的,而是給那些士卒聽的。
他們大多不識字,哪聽得懂那些拗口的玩意,《秦風無衣》不少士卒會唱,也不過是會唱,都不懂唱的是什麼。還是日曜那首歌好,一聽就明白,而且還聽得渾身發熱,想要找敵人血戰一場!”曹操力挺李明,荀也是,立場是一回事,那首歌也的確不錯。
“呵,一群粗鄙計程車卒,何須那麼看重?李中郎將若是喜歡,直接過去和士卒一起快活算了,何必過來找不自在?”黃奎冷冷一笑。
“音樂沒有階級,你覺得不好,只是因為你對這首歌完全沒有共鳴。也對,身處後方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的閣下,只怕也感受不到前線戰士的那種保家衛國的覺悟。”李明反駁。
“喝酒喝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拿來搞得心情都不好了!”袁紹卻是高呼一聲。
在他看來那首歌的曲子和歌詞都不錯,就是粗鄙,登不得大雅之堂。平時哼唱一下不錯,但公共甚至是正規場合卻不太適合拿出來。
在這個基礎上,黃奎說得也沒錯,畢竟最近幾十年,文官的勢力越來越強,武官被逐漸壓制下來。是以文官看武官,總是有點看輕的意味。
李明那邊也不算錯,還是立場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傾向自然也不同。他們都是士人,和那些粗鄙的賤民和軍卒是在不同級別的存在,自然沒必要刻意去維護那些人。
“本初,你讓李明加入,我不反對!不過我覺得他的身份,的確沒資格加入我們的圈子。純粹的莽夫要多少有多少,多少人想進入我們這個圈子,都沒有資格。李明不過是流民出身,甚至現在還查不到他的籍貫在哪裡,若非看在朱的面子,他連和我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黃奎直接說道,這也的確說出了大概三成所有賓客的心思。
甚至一些隨從,都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畢竟要說純粹的武夫,他們也算,而且在眾多門客之中脫穎而出,這才能跟著過來赴宴。李明是多麼幸運,才能光明正大的入席?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李明淡淡一笑。
他來參加酒宴,主要是袁紹邀請。再加上是給曹操送行的話,那自然是打算開開心心,卻不想總有些不甘寂寞的人跳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透過打壓他,來彰顯自己的高貴,這算是花式炒作嗎?!
“呵呵,看來日曜也不是純粹的武人了。這些日子,讀了不少的書呢!”荀笑了笑,這剛好是一個切入點。
“他若是一個讀書人,那就用我可以接受的樂曲來上一首,否則我還是看不起他!”黃奎冷笑道,顯然是打算給李明一個難堪。
“你說的?我若唱出來,你打算如何?”李明可沒辦法忍,自己又沒有招誰惹誰,難道在所有賓客裡面,就自己好欺負,讓你這樣囂張?然後透過打壓自己上位?!
“你有打算如何?”黃奎可不相信李明能當場寫出一曲,能讓他滿意的歌曲。
“不求你掌嘴,給我誠懇的道個歉便是,如何?”李明冷笑。
“好,你做得出曲子,我覺得滿意,那我輸得心服口服!”黃奎卻是直接應允了下來。
李明聞言笑了笑,隨即醞釀了一番,這才緩緩唱了出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談笑中!”
或許的職業技能‘怒吼’的關係,他唱著這首歌還真的唱出了那種滄桑感。以至於唱了兩句,所有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直至唱完,許多人甚至忘記喝酒,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