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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玉當她不存在是嗎?
青絲垂下眼簾,嘴角悄悄牽動幾分。這樣也好,別再給她任何希望了,她應該徹底死心才是,別再貪求不會屬於她的一切。
“他……可好?”
放心放心,一切安好,死不了,他能力那麼強大,可沒幾隻妖魔敢惹上他,前些日子才聽說他好像宰了一隻魔物,好得不得了。怎麼,你想見他?
見他……她有想過,卻僅止於想想而已。
他叫她離開了,不是嗎?
“不。”她簡短回答,轉身離開。
她只喜歡一個人,不喜歡有其他人靠近,尤其還是一隻魔。
他很好,她便放心了。
驀地,青絲停下腳步,問:“你剛剛說已經三百年了嗎?”
沒錯,一個眨眼已經三百年過去了。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她竟沒有任何感覺,時間對她果真不再有任何意義。
那麼久了,他仍然沒打算原諒她,那麼,為何不來殺了她?留著她不是隻會增添他的危險?
只要她一死,她體內的半靈便會回到他體內,她曾經想過乾脆自己動手算了,只是每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總會有另一個小小、幾乎是不可能的希冀阻止她,要她再等等,說不定隔天便是契機。
於是,她就在一日復一日中等待、失望、等待、失望中度過,等著一個已經熄滅的希望,盼著一個不可能的奢求。
她的心,難死。
她的情,難止。
她寧願這是懲罰,有罰便有結束的一日,然而過了三百年,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她。
“夢鴆,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說啊,青絲妹子。
“勞煩你幫我問他,我能不能見他最後一面。”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高大,下有綠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夢魂不到關山難……怎生一個痛字了得?
最後一面就好,然後她便能遺忘他,忘了他銀白的眸色、忘了他如墨的髮絲、忘了他寵溺的笑容、忘了他似水的目光、忘了他給予的溫柔、忘了有關他的種種。
徹徹底底。
她說想要見他最後一面?
然後呢?
“什麼然後?我哪知道,我只是照著青絲妹子的請託回來問你,你快點說,我還要回去答覆她呢。”飄來飄去有點累,夢鴆隨便抓了個路人湊合著用。
他可是身負重責大任,要不然還沒滿五百年,他才不會來。
“她想見我做什麼?”
“織玉,你是變笨了嗎?她想見你當然是因為她想你,所以才想見你一面。說實在你也真夠狠心,明知那是我設計陷害她,你氣過惱過就算了,怎還能這麼無情的對她不聞不問?她好歹也是姑娘家,年紀又那麼小,怎能忍受這漫漫長日的煎熬。”就算他不懂喜歡也懂青絲在想什麼。
夢鴆一字一句全進了他的耳朵。
趙織玉當然清楚自己對青絲格外嚴苛,然而這是因為她先背叛他,且不論是否是夢鴆所設下的佈局,她的不信任就足以讓他徹底死心,這痛遠勝過當初勾月帶來的傷害。那時勾月的背叛,他隱約早有預感,並沒有太痛的感受,然而這次因為太愛、太信任她,以至於她的錯誤更顯尖銳,令他更難以接受。
如一把劍,狠狠刺入他的心口,愛愈深,恨愈深,他已能體會。
他不知如何原諒青絲,或者該說他已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