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警察同志!是我,是我報的警!”
麻五連忙高高舉起手,陪著笑臉跑過去。
“麻五?”
張龍顯然認識這個“無業遊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小子,又惹事兒了?”
“冤枉,冤枉啊小張警官。”
麻五表情誇張地喊道:“這次可真不是我惹事兒,我是受害人來著。”
“我已經改邪歸正好久了,養了幾十只羊,做正經買賣。”
“可”
“可是我的羊卻被人毒死了11只,下了農藥給我毒死了。”
“還好死的只是羊,我都怕哪天我自己也被毒死”
麻五添油加醋地跟張龍講述著。
聽了他的講述,張龍眉頭微微皺起。
下農藥毒死羊?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小張警官!”
“就是那個老的,就是他下的毒!”
“我過來理論,讓他賠償我的損失,可他不但一分錢不給我賠,還叫了兩個人過來打我。”
“你看給我打的,還有我朋友。”
“猴子,抬起胳膊,給小張警官看看你的傷痕。”
鐵猴子連忙舉起右臂。
腋下位置,有一個啤酒瓶蓋子那麼大的紅色的痕跡,發青發紫發紅。
正是此前被林北一根棍子戳出來的。
有淤血。
“警察同志,你們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這,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幹啥,鄉村嘿she會啊!?”
麻五大聲叫嚷著。
張龍呵呵一笑:“麻五,就你還老實人?你要是老實人,那這世上還有不老實的嗎?”
麻五一臉“矜持”地說道:“小張警官,瞧你這話說的,我以前確實做了些不好的事情,給zf添麻煩了,但我早就改邪歸正,現在的我,可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個體戶呢。”
“刑了,你少在我面前貧嘴。”
張龍顯然跟麻五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很清楚這個農村該溜子是什麼貨色。
懶得聽他逼逼叨。
對於麻五說的內容,張龍是持懷疑態度的。
這傢伙,雖然沒有殺人放火——他也沒這膽量——但小偷小摸不斷。
不是大惡人,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惡人更加讓人討厭,憎惡!
張龍當然不會輕易相信麻五說的鬼話。
在這個村子裡,
只有麻五欺負別人的時候,哪有人能欺負得了他?
更何況還是個孤寡老人
咋可能呢?
真以為麻五是什麼善男信女啊?
張龍覺得,這事兒多半另有隱情。
便來到林遠山面前問道:“老伯,他說你毒死他的羊,有這事兒嗎?”
看著張龍身上的制服,林遠山本能地有些慌亂。
“警,警察同志,我那個我”
“他的羊確實是吃了我撒的玉米死的,但是”
話還沒說完,麻五便立刻跳出來大聲打斷:“哦!你承認了是吧?小張警官你聽到了吧,他都自己承認了,就是他毒死我的羊!他在玉米里饞了農藥,讓我的羊吃了,然後就死了!”
“你閉嘴!”
張龍瞪了麻五一眼。
後者脖子一縮,往旁邊撤了兩步。
“老伯您繼續說,別管他。”
張龍看向林遠山,語氣平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