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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有遲到的郝易翔等人。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花眠坐在床延邊, 端著第四碗剛剛喝了一半的水,困惑地看著一身龍袍的超級巨星同志, 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臉,頗為大不敬地問:&ldo;你這唱戲,唱到諸夏來了?&rdo;
她的嗓子極其嘶啞, 像是撕裂後恢復的模樣。
上官濯月被她這一調侃,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擰開腦袋……花眠意識到一屋子的人忽然安靜了下來, 最後是無歸, 攏著他的袖子淡淡道:&ldo;你不記得了麼,那場大戰之後,新帝戰死,你陷入沉睡……所以最後那把椅子又回到了狐族的手裡。&rdo;
花眠捧著杯子,眼睫毛顫了下,想了想後,又平靜地&ldo;哦&rdo;了一聲。
無歸盯著她的眼睛:&ldo;怎麼了?&rdo;
花眠的眼睛裡一派平靜,然後逐漸轉為惋惜,只是唇角微微勾起淡淡道:&ldo;沒怎麼,就是覺得挺可惜的,主人還那麼年輕……可惜了,今後不會再有人陽光之下,用泉水擦拭清洗我這劍鞘。&rdo;
無歸:&ldo;可惜麼?&rdo;
&ldo;嗯,&rdo;花眠點點頭,&ldo;可惜啊。&rdo;
……
花眠醒來,大概不過是恢復盛世太平之後諸夏的一小小喜訊或插曲,一切事物井然有序的進行,皇城之中又將迎來新君登基後的天燈節……
整座皇城喜慶依然,人們大約已經從戰爭的恐慌和悲傷之中重新走了出來,只是城中央主幹道旁多了一座慰靈碑,聽說上一年,先帝登基的時候曾經架著馬車從那兒經過。
花眠打從城中走過,與那些錦衣華服貴族少年少女們擦肩而過,熱鬧繁華的皇城之中,花眠抬起頭可以看見有幾戶人家家門緊閉……
花眠在街邊買了一包栗子,還燙手。
然後走到個熟悉的地方,卻見那裡空空如也,於是伸手攔住一名路人,禮貌地問:&ldo;小哥,你可知道賣豆腐花那姑娘……&rdo;
路人甲:&ldo;賣豆腐腦的豆腐西施今年不出來湊熱鬧啦,哎喲別說啦,豆腐西施家裡的那口子去年那場大戰裡的……聽說是船被一批妖魔大軍盯上了,直接擊沉,一船的人都沒回來,可憐豆腐西施,別看平日裡那浪兮兮的,眼瞧著就老了十歲,倒是個痴情種。&rdo;
花眠:&ldo;……&rdo;
花眠&ldo;哦&rdo;了聲,收回手,捏了捏手中那包栗子,轉身走開,
又徑直路過了賣面具的攤子,攤子跟前擠滿了年輕的少年少女,花眠打從他們身邊經過。
一路漫無目的,最終來到一座石橋之上,石橋下站滿了男男女女,河床水面,飄滿了星火點點的水燈,黑夜星辰,天空之中有冉冉升起孔明燈,照得天空猶如白晝‐‐
花眠抬頭,見石橋中央站著一名身形修長男子背手而立,他戴著狐狸面具,黑髮隨風揚起。
一時心頭悸動,漏跳一拍‐‐
卻在下一秒回歸平靜。
她走上前,掀開那人面具:&ldo;本來就是狐狸,你戴啥面具?&rdo;
面具之下露出張英俊如玉的精緻面容,對視上花眠的眼,上官濯月笑眯眯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