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偶爾能看到就好,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都不許怪我。”
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到這個地方,這是她的選擇,明明知道他想要她留在身邊,既然來了,還說出那些話,他如何能做到放手。
他帖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那是與他形象絲毫不相符合的惡狠狠,弦月想笑,可心裡的破土而出的不安,卻讓她有種忐忑的想要落淚的衝動。
不會責怪,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會自己承擔,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因為值得。
蘭裔軒的眉頭皺起,摟著弦月的手越發的緊:“你要走,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是一定不要不辭而別。”
無論去哪裡,都讓他知道。
依照各國的慣例,成年的世子可以自行選擇住在皇宮還是宮外賞賜的府邸,蘭裔軒多年不在蘭國,現在又娶了鳳國的王上,住在宮廷,多有不便,自然就住在了蘭王賞賜的府邸。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華燈初上,卻沒有世子大婚該有的熱鬧和喧囂,弦月和蘭裔軒二人剛下馬,一直站在門口等候的雷雲雷安二人便迎了上來。
“公子,賓客們都走了。”
話是對蘭裔軒說的,眼睛卻看著弦月,想來對她方才的衝動之舉是不滿的,不過公子素來穩重知禮,都是太慣弦月姑娘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雷雲要讓那些賓客離開呢,現在弦月姑娘是鳳國的王,他們公子也會是未來蘭國的王,那些大臣,就算是心裡有什麼不滿,可無論多晚,還是不敢離開的。
“公主。”
白娉婷從雷雲的身邊繞過,走到弦月跟前:“司儀們都還在。”
白娉婷的意思很明顯,主持大婚的人還在,弦月是鳳國的王上,雖然今天的事情是她衝動為之,怪不得別人,不過該有的程式還是不能少的,若是這堂都不拜,繼續呆在蘭國,就算別人不說,心裡也是在笑話呢。
“吉時已過。”
弦月點了點頭:“蘭公子說的對,這吉時都過了,若是再拜堂恐怕會不吉利。”
“公主。”
白娉婷急急的叫了聲,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公主向來就是這樣,不放在心上的人,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可一旦那個人被她放在心上,無論什麼,她都會做出很大的讓步,善解人意的讓人咋舌,以前對太子殿下是這樣,現在對這蘭國的世子也是這樣。
她上下將蘭裔軒打量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但如果僅僅是外表的優秀,公主應該不會動心才會,公主有多在意殿下,她是清楚的,若非眼前這個人讓她覺得值得,她是決計不會離開鳳國的,如公主這般理智的人,如果不是這蘭公子事先有付出,怎麼可能會輕易動心,既然之前付出了那麼多,現在為什麼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呢,是真的不在意嗎?因為得到了還是假裝呢?白娉婷在心底權衡。
如果不行夫妻之禮,殿下知道的話,心裡一定會難過的吧。
“不要想太多,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白娉婷點了點頭:“雷雲總管幫了很大的忙。”
“蘭公子,我有話和娉婷說。”
她依舊叫著他蘭公子,拉著白娉婷的手就離開。
“公子。”
雷雲看著弦月和白娉婷離開的身影,走到蘭裔軒的身前,輕輕的叫了聲,想要問出心底的疑惑,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自公子回到蘭國,與君品玉碰過面之後,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兩天一夜,出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該去鳳國的提親的,卻遲遲沒有一點行動,今天,居然沒有和絃月姑娘行拜堂之禮,他付出那麼多,不就是想和絃月姑娘在一起嗎?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