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為白戰楓的孩子做一件善事好了。
“她做了那麼多,受盡天下人的嬉笑嘲弄,卻還是沒能得到公子的心。”
陳若熙嘆了口氣,聲音輕輕的,有些心虛害怕。
弦月伸出食指,在陳若熙的跟前晃了晃,搖了搖頭:“她輸在了身份,如果她早就是白戰楓的妻,或者和白戰楓訂下了娃娃親,或許就會是另外一個結果。”
弦月不明白,到底蘭裔軒和白戰楓是因為什麼喜歡上了自己,又是為了什麼甘願為自己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因為從未奢想過愛情,所以關於感情,她很多都想不通。但是她知道,白戰楓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男人,在她跌進死亡谷之後,他擔心憂慮,也消沉頹廢過,但是如果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結果還會是一樣,一樣都不會改變。
他還是不會和蘭裔軒那樣,奮不顧身的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墜下去,因為他的身後還有白老爺子,他的肩上扛著白家的重擔。
明明不想繼承白家,還是成為了白家的當家,也按照白老爺子的意思娶了陳家的小姐,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肩上的責任,如果從一開始,念小魚就是他非要揹負不可的責任的話,或許根本就不需要那三年的追逐。
弦月笑了笑,似在為念小魚惋惜,她惋惜的並非念小魚的歸宿,畢竟現在的她比起陳若熙而言幸福太多,成為白戰楓的女人,或許沒有遺憾,但最後的結果必定不如現在的美滿。
“你聽說過嗎?女追男隔重紗。”
弦月突然湊近陳若熙,見她被自己嚇了一跳,嗤笑出聲:“好女怕纏狼,男的也是一樣啊,身為陳家的嫡女,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才貌雙全,你還是他的夫人,念小魚纏著白戰楓或許會被天下人取笑,你怕什麼,跟在自己相公的屁股後邊,那叫夫唱婦隨,天經地義,別人就算嘲笑你你也能理直氣壯。”
陳若熙盯著一臉神采的弦月,那素淨的臉像是黑夜裡發光的寶石,讓人怎麼都忽視不了,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光滑灩漣的女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嚇到你了?”
淡淡的聲音帶著點點的笑意:“既然喜歡上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想要他注意你,當然就要自戀一點,你要這樣想,我這麼好,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呢?臉皮要比牆壁厚,他越是趕你,你越是要賴在他的身邊不走,一開始,傷心難過是不可避免的,漸漸的,習慣了就好,等你習慣傷心難過的時候,他也就習慣你在身邊了。”
能這樣死皮賴臉的追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於她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陳若熙盯著弦月,吞了吞口水,似真的有些被弦月嚇到的模樣,緊抿著唇,思考著弦月說的那些話。
弦月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就喝起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還真有些口渴了,不但口渴,肚子好像也餓了。
“白夫人,她說她餓了。”
弦月手指著自己扁平的肚子,扔下手中的杯子,就要出去找吃的,陳若熙見她要離開,起身急急的叫了聲:“弦月姑娘。”
眨眼的功夫弦月已經走到門口,速度之快,堪比餓死鬼投胎,聽到陳若熙叫自己,轉身看著她。
“弦月姑娘,白公子他在哪裡?”
弦月疑惑:“白戰楓不是在家嗎?他說你懷孕了,要好好回去陪陪你,這段時間,他一直沒在軍營,我還以為他在家裡陪白夫人呢,一直沒讓人去打擾。”
陳若熙不相信:“你也不知道嗎?”
邊說邊說繞過桌子走向弦月,還沒走幾步,營帳的簾子被大力掀開,黑色的身影恍若一陣旋風,在他進來之後,一直守在門口的依藍等人也衝了進來,陳若熙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白戰楓,臉上一喜,剛要出聲,白戰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