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間,忽聽到身下有哎呦的聲音傳出,再想到方才那冰冷而又粘稠的觸感,慌忙站了起來。
翠綠的草叢,躺著渾身是血的男子,一隻手放在胸口,另外一隻手攔在外邊,雙腿筆直,向著馬路,想來剛才自己就是被他的雙腿給絆倒了,身上的衣裳好幾處破開了,隱約可以瞧見幾道清晰明顯的血痕。
弦月四下看了一眼,並無人影,蹲下身子,手湊到他的鼻尖,氣息紊亂微弱,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弦月收回手,伸到一半,地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
滿臉鮮紅血跡,同樣都是硬朗的五官,卻沒有白戰楓的光明,那雙眼睛,黑暗深邃,寒冰般的清冷,縱然是身負重傷,卻依舊明亮,將這片與月光幾乎隔絕的天帝照亮,冰冷而又銳利,像是一隻隨時準備反撲的狼,只有動物還有受過訓練的人才有這樣的本能,防備警惕的讓人心驚。
那雙冰冷的眼眸盯著弦月的臉,凝視著她眉間的硃砂,彷彿要在中間劃出一道口子,讓她綻放出更加迷人的花朵。
“幫我一個忙。”
沾滿血跡的手突然扣住了弦月右手的手腕,那聲音,撕裂般的喑啞,寂靜的山野,寂靜的夜晚,低沉而有喑啞,十分好聽。
弦月斜眼看著她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沉默不語,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小心的倒了一顆奶白色的藥丸,遞到渾身是血的男子跟前。
那男子看著弦月,又低頭瞧了眼她手上的藥丸,冰眸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要?”
弦月看著那男子,笑著問道,見他還是不動手,旋手就要將東西手回來:“那就算了。”
說時遲,那時快,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鬆開弦月的手,飛速掠過她手上奶白色的藥丸,放在口中。
“不怕我毒死你啊。”
弦月拍了拍手,笑出了聲。
那男子看了弦月一眼,眼眸不似方才那本冰冷難近,很是肯定道:“你不會。”
弦月起身,繼續笑了兩聲,她確實沒有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和生命的癖好,轉身,扔下地上受傷的男子,就要離開。
“都說江湖中人俠肝義膽,姑娘不問什麼事就走,就那麼不願幫忙嗎?”
地上的男子撐起身子,看著弦月的背影質問道,那聲音,就像是他的眼睛,冰冷的不帶半點感情。
“我已經幫了。”
弦月轉身看著地上依舊清冷的男子:“剛才你服用了可是千金難求的玄元丹啊。”
弦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她能出手,就是幫忙了。
是非之地,是非之事,是非之人,少惹為妙,她隱隱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蹊蹺,是陰謀嗎?她也說不上來。
“時間緊迫,煩請姑娘告訴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意圖嗜兄殺父,篡奪皇位,時間就定在他兩日後的生日宴上。”
弦月聞言,頓住腳步,卻沒有轉身,雖然只在映江樓與燕宇樓有過一次接觸,不過她能感覺的出來,這個三皇子,應該是屬於那種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人,這樣不要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敢的。
他的勢力都在樊城一帶,禁衛軍,羽林軍只有皇上還有大皇子能夠調動,他哪來的勢力控制局面?安城,樊城的兵馬,根本就不可能進京。
身後的男子像是洞悉了弦月的疑惑一般:“我親耳聽見,三皇子與蘭公子在書房密謀。”
蘭公子?弦月突然轉過身,看著那雙清冷的眼,只覺得他這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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