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悠怎麼了?”
柳心悠對她做的事情,完全就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罄竹難書,不過那些,她都不會說的。
“哥哥知道我吃東西為什麼這麼粗魯嗎?”
弦月選擇了她最輕的一個罪行:“她這個人很懶很笨,自己不會燒飯,這些事情都讓我做,每次我剛燒好飯,她都差不多把菜給吃光了,我只能吃白米飯。”
她幾次三番,差點把她餓死。
她會在想那個男人發瘋的時候,用鞭子狠狠的抽自己。
她會在自己偷偷看醫書的醫書,將他們扔進火裡燒了。
她還用哥哥的安危,時時刻刻威脅著自己,直到現在,她還無法擺脫她的噩夢。
“月兒,不要瞞我。”
弦月抿著唇,使勁的搖了搖頭,做發誓狀:“我沒有。”
她呵呵的笑著,環住鳳久瀾的手臂,靠在她的懷中:“後來我學聰明瞭,每次做菜都會放好多的鹽,柳心悠她就沒讓自己做飯了,我可不管她是誰,她敢欺負我,我就敢欺師滅祖,哥哥上次不是看到了嗎?我要是兇起來,也能把她壓在地上毒打一頓的。”
不過,那真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若非蘭裔軒他們幫忙,她哪裡能把她壓在地上打,發洩這麼多年來心裡的怒火。
鳳久瀾沒有再問,輕輕的拍著弦月的背,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他的指尖微涼,還帶著濃濃的藥味,涼涼的,一點也不難聞。
弦月靠在他的懷中,看著桌上搖曳的燈火,整個人覺得迷迷糊糊的,睏意席捲而來,她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
三天三夜,她幾乎沒有閉眼,現在,靠在哥哥的懷中,她真的覺得好睏。
“想睡就睡吧。”
模模糊糊的,她覺得那聲音和那熟悉,就像腰間胎記一般,烙在了腦海,讓她莫名覺得安心。
她笑了笑,眼睛一點點慢慢的合了上去,在鳳久瀾的懷中蹭了蹭,嘴角上翹,熟悉的溫度,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居然躺在哥哥的懷中。
“哥哥。”
她輕輕的叫了聲,在鳳久瀾的懷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鳳久瀾低頭,藉著屋裡的燈光,看著懷中的弦月,彷彿懷抱著整個世界,說不出的滿足:“好好睡,哥哥守著你。”
鳳久瀾原想讓弦月靠在他懷中的,擔心絃月會著涼,剛好雲輕痕端著藥進來,放在桌上,走到他跟前:“殿下。”
“把枕頭放下。”
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小心翼翼,雲輕痕在心底嘆了口氣,有些為白娉婷感到惋惜,其實,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這些年一直等著殿下,可是——
他看著鳳久瀾懷中的弦月,殿下他所有的溫暖都已經給了公主了。
雲輕痕依言將枕頭放下,鳳久瀾小心的將弦月從自己的懷中移到睡枕上,將她的腿扶直,這才給她蓋上了被子。
“殿下,該用藥了。”
雲輕痕的聲音很輕,他自己只感覺得到自己的唇在動,指著放在外間的玉碗。
“要不要端進來?”
鳳久瀾搖了搖頭,小心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端起放在桌上的碗,一口氣喝完:“出去吧。”
雲輕痕端著藥碗:“公主無恙,太子可以放心了,殿下的身子不好,早點休息。”
雲輕痕出去,又小心的將門關上,整個房間,只剩下弦月和鳳久瀾二人。
海棠苑本就安靜,各國的公子使臣都去了慶寧殿,整個天府十分的安靜。
鳳久瀾搬了條凳子,坐在床邊,他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樣,細細的看著弦月,低下頭,溫柔的替她整理著額前的髮絲,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
她的月兒,長大了,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