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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她的模樣認真,彷彿真的是在很慎重的考慮雷安的建議。

弦月坐直身子,單手撐著馬車,跳下了馬車,一躍站定在蘭裔軒的身側,抬腿,腳尖灌注了強勁的力量,直直的朝著蘭裔軒腳下踩著的三級臺階踢了過去,同一瞬,伸手就要去捉蘭裔軒後背,蘭裔軒的背後好像長了雙眼睛,靈活的避開弦月的攻擊,因為腳下的踩板被弦月從踢斷,那頎長的身姿卻比蝴蝶還要輕靈,踩著被弦月踢壞了腳板,縱身一跳,已經翩翩落在馬車上,背對著弦月,那空濛的眸,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衝破眼底終年不化的濃霧,泛著淡淡的暖光,轉過身,居高臨下看著站在地上悠閒的拍著手的弦月,對著雷安挑了挑眉:“這方法多管用。”

然後,用手支戳了戳蘭裔軒的小腿,示意他讓位置。

“弦月姑娘,你還是不是女人啊。”

哪有女人會用手指去戳男人的腿的。

弦月縱身輕跳,一屁股坐在馬車上,右腿成弓形:“我不是女人。”

弦月頓了頓,繼續道:“那你幹嘛不叫我公子,叫我姑娘做什麼。”

弦月轉過身,放下簾子,背靠著馬車,雙手環胸,兩人面對面坐著,弦月見蘭裔軒不做聲,無聊的閉上了眼睛,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過去。

兩人一路無話,蘭裔軒沒有回到弦月在景陽宮的那些問題,依舊在心底保留著自己的秘密,或許是因為自己把親情看的很重,弦月沒有逼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有些時候,坦誠只會增添負擔。

回到府裡,天已經矇矇亮了,馬車停下,蘭裔軒動了動身子,坐在他對邊的弦月已經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眼睛一瞬間瞪的大大的,看著對邊的蘭裔軒,轉過身掀開簾子,遠遠望去,四周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眼之所及,皆是白白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眼前的那高立的府邸卻看的十分清楚:“到了。”

她看都不看坐在對邊的馬車,掀開簾子,跳下馬車,拍了拍雷雲的肩膀,捂著張大的嘴巴,又打了個哈欠:“我回去睡覺了。”

她說話的時候是閉著眼睛,一副睏倦不已的模樣。

雷雲看著弦月迷糊的背影,剛走到門口,便有府裡的下人熱情的迎了出來,自新年那晚,她發了紅包之後,帶著大家瘋了一晚,在府裡的受歡迎程度也是蹭蹭的上升。

“公子,弦月姑娘剛剛不是睡著了嗎?”

夜裡的大街是十分寂靜的,他和雷安兩人在前邊趕車,還能聽到她打呼的聲音,怎麼這馬車剛停,她就醒了,平日裡她可是雷打不動的啊。

蘭裔軒淡淡的瞥了雷安一眼,轉身對雷雲道:“小心盯著她。”

她這般身手,比起常人,何止警醒百倍,不要說停下馬車這麼大的動靜,便是葉落的聲音也能夠察覺,她現在已經把他列入危險名單,怎麼還會與他親近,沒搬出去,就已經最大的讓步了。

隔著重重的迷霧,已經看不到弦月的蹤影了,雷安看著蘭裔軒的背影,走進雷雲:“公子什麼意思?”

“就是讓我們盯著弦月姑娘,別讓她出什麼事。”

雷安抬頭,十分不滿,這不是廢話嗎?他以為他是傻子,這個都不明白,只是如果盯著弦月姑娘,一定會被發現的。

“你有沒有覺得公子和絃月姑娘都怪怪的,弦月姑娘在清歡殿多決絕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讓你收拾行李了,現在怎麼絕口不提了,你說公子做了什麼讓她改變心意了。”

雷雲不答,走到門口,吩咐門口守夜的幾個小廝,讓他們擱置好馬車,雷安不依不饒,緊跟在雷雲後邊,喋喋不休:“我們打小跟在公子身邊這麼久,也沒見他對我們這麼好,弦月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女人擠破了腦袋想給我們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