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
張雪慧見母親真真有些惱了,遂住了聲,嘴角卻一瞥,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那個張蕙畹她看著就不喜歡,一個小丫頭而已,身上穿的戴的,卻都是難得的上品,且見過的都贊是個好的,自己就不服,若說容貌上,自己比她也不差,別的她也不見得就比自己好去,不過嘴巧會巴結罷了。
況過了門,自己是大嫂,她敢怎樣不成,不過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怕什麼。張慧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以後過了門,卻給一向平靜的張家添了大堵,最終導致的下場不說也罷。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卻說過了小定,博武略停了三兩日,就回了平安城,時序也進了秋,楊紫安尋機會別了蕙畹,進京去了,博文搏武卻日夜苦讀,以待來日的秋闈,博文是個不知變通的,搏武卻甚靈透,秋闈前十來天,猜忖了幾個四書五經上的題目,央求著蕙畹給他做了幾篇範文。
博武心裡計量著,自己讀書雖也不太差,但卻不大用功,所幸押些題目,讓蕙畹去填,若是僥倖有一個,以蕙畹的才學,那是必中的,豈不便宜。這裡蕙畹卻也是哭笑不得,想博武幫了自己和楊紫安不少忙,遂也不好推辭,只撿三篇寫了給他。搏武也是個聰明的,略看了幾篇,就差不多背了下來。
這日秋闈,三場大考過,博武一進府,就直奔蕙畹房裡來了,蕙畹和秋桂正靠在沿炕上做女紅,博武一腳買進來,湊到她身邊,見她正在做一個皮子的手套,手腕處翻出一圈黑色的兔毛邊,精緻好看的緊兒,不覺一把搶過來笑道:
“這個我瞧著不像妹妹帶出去的式樣,給了我吧”
蕙畹白了他一眼,拽過來道:
“你的我另作,這是世子哥哥的,他在皇上身邊想必要到處跑的,我想著車嬌恐也做的少,倒要經常騎馬,卻是最費手套的,我這裡多做幾副給他罷了,你和大哥的也不急,過些時日再做也使得”
說著抬眼打量搏武幾眼,發現雖是三場試過,卻滿面春風,喜色贏面的,不禁笑道:
“怎麼,來我這裡報喜不成,瞧你這得意的樣子,想必考的不錯了”
搏武撓撓頭,突然給蕙畹一作揖道:
“哥哥這裡先謝過妹妹了,將來若是哥哥僥倖蟾宮折桂了,定不會忘了妹妹的”
秋桂在一邊撲哧一聲笑了,蕙畹訝異的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秋桂卻笑道:
“小姐再不用猜,指定是二少爺前些時日煩您寫的幾篇文章裡,有一個押正了寶的,是也不是”
搏武嘿嘿一笑道:
“秋桂丫頭跟著畹兒身邊,這些年也變得聰明多了,是啊!那個君子之道真真押的正好,我刷刷刷的,就把你那篇寫上去了”
蕙畹不禁抿嘴一笑道:
“我當什麼事,就是我寫的,也不見得就真中了去,秋闈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
博武道:
“我雖寫不出來,但卻會瞧,你的那篇若是不中,那主試官就是一個蠢人”
蕙畹和秋桂不禁都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蕙畹才正色道:
“雖是我給你捉刀,即使中了,也不是你的才能,所以你勢必要努力一二才是”
博武道:
“放心,若是這次中了舉,我也知道好歹的,去苦讀也就是了”
蕙畹不禁點頭,卻說十天後放榜,張家又成了平安城的話題,張家的兩個公子都中了舉,且二公子張搏武竟然是頭名的解元,令城裡的人們交口稱讚,擔任主考的卻是個熟人,那年蕙畹考童試的學徵大人韓逸舟,年前生了官,任貢院院政,正是這屆秋闈的主考官。
若說前面兩場四書五經的通識,這張博武並不出彩,只這最後一篇策論,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