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東方那種表情,好像我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隱疾。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沒什麼治標治本的良藥,止痛藥就好了,暫時遠離痛苦,暫時的輕鬆,休息後,起身再堅強。
不是所有的傷疤都可以治癒,所以才有止痛藥。
暫時讓自己逃離痛苦,忘記傷疤,幻想自己是個沒有任何傷痕,從未被傷害的人。
又可以放心的微笑,相信別人,相信未來啊,美好啊,幸福啊之類的詞。
“關河,是個很悲傷的詞呢。”我喝著你買來的法國紅酒,完全不知道好在哪裡,浪費。
你自設計圖後抬頭,微笑著沒有說話。
“很多詩詞中都有你的名字呢。”
“家父研究古代漢語。”你低下頭,繼續工作。
“那你最喜歡哪一首?”
“你猜呢?”
“寸寸關河,寸寸銷/魂地?”
“呵呵。”你笑著搖頭。“陸游的《訴衷情》,當年萬里覓封候,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
“哦,關河,你夢斷何處啊?”
我走到你後面,抱著你,把頭依在你的肩上。
你輕輕搖頭笑了笑,用手拍我的手,好像再說“別鬧了。”
沒有回答,只有嘴角淺淺的笑。
你那時的神情,直到很久以後,我才體會,那是悲傷的味道。
現在才明白,那時的你,已經預計到我們的分離了吧。只是沒有告訴我,任我一個人自顧自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