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般出現在宿舍的門口。
鄭哲秀見凌陽呆呆出神,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把掃帚,劈頭摔在凌陽身上:“你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第一天上學就敢翹課,這回我非得開除你不可”
凌陽早就看見了鄭哲秀,伸手輕輕將掃帚接住,翻了翻白眼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翹課嗎因為樸家的小姐,僱傭我做了她在學校裡的護衛,你要是不信的話,明天我讓樸貞熙親自跟你解釋”
鄭哲秀不知凌陽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凌陽和樸貞熙舉止親暱,鄭哲秀卻是親眼所見,在情況沒有摸清楚之前,不敢貿然將凌陽開除,唯恐惹得樸家小姐不快,這才冷哼一聲:“好,就算你有逃課的理由,現在是什麼時間,你總不會忘記吧,還不快點去教職員工家屬樓裡去打掃衛生,在這兒發什麼呆,等著天上掉餡餅嗎”
凌陽心裡卻早已喜翻了天,表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我不知道家屬樓在哪,你帶我去。”
鄭哲秀恨不得踢上凌陽幾腳,想了想,終於還是壓下衝動,指著窗外一棟露出紅磚的四層樓房:“就是那座,我馬上要下班,不能看著你幹活。不過我明天早上要去檢查,如果樓道里有一片紙屑的話,我就扣光你的學分,讓你背起書包滾蛋”
鄭哲秀憤憤地轉身離去,臨走時,還不忘留給凌陽一個威脅的眼神。凌陽嘆了口氣,喃喃道:“敬愛的鄭主任,我因為著急去見楚婉儀,暫時沒時間打聽你們家祖墳在哪兒,你給我慢慢等著”
凌陽一面發狠,卻雙眼放光地抄起掃帚,飛也似地溜到四層磚樓附近,見到出入的女教師絡繹不絕,一時不敢靠前,只好在旁邊尋了一家燒酒鋪子,在一張不起眼位置的桌子旁坐下,很快邊有服務員上來招呼。
這家店的店面很小,只出售廉價的燒酒,菜品只有花生米和驢馬爛。所謂的驢馬爛,是有專門的小販,穿梭在大街小巷裡,收購瘟疫或其他原因暴斃的雞鵝狗兔,一口大鍋裡煮熟,拆下肉來碼放在盤子裡出售,也有沿街叫賣的,因為這種肉食十分廉價,所以銷路很好,至於味道如何,或是攜帶著瘟疫的病菌,根本沒有人在乎。
凌陽不敢吃這種東西,只好要了一盤花生米和一壺半斤裝的燒酒,粗糲的劣質燒酒,入喉酸澀,難以下嚥。好在凌陽剛吃過飯不久,正愁眉苦臉地抿著杯子裡渾濁的酒液,羅圖裝扮成的力工,已經在凌陽對面坐下,把一塑膠袋粘糕扔在凌陽面前,自己先拿出一個,扔進嘴裡:“嚐嚐,豆沙餡的。”
凌陽咬牙切齒地喝掉一杯酒,憤憤道:“你如果現在被噎死,我就算傾家蕩產,也得去大街上買一掛十萬響的鞭炮,放個痛快”
羅圖低笑一聲,摘下頭上破舊的狗皮帽子,隨意扔在桌子上,露出一張線條堅毅的臉,雙眼炯炯有神,整張臉彷彿大理石雕刻而成,一看便知氣質非凡,立刻吸引了櫃檯內中年老闆娘的目光。
羅圖一身血與火中錘鍊出來的硬漢氣質,早已深深鐫刻進言行舉止的細微處,舉手投足間,無時無刻不散發出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凌陽欣羨不已,打趣道:“如果你有一天退出江湖,生活落魄,我建議你可以憑藉著中老年婦女偶像的身份,隨便徬上幾個富婆,保管她們對你死心塌地,傾家蕩產給你買酒喝”
羅圖毫不在意地笑笑,扯回話題道:“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婉兒”
凌陽眼珠一轉:“想見婉兒可以,不過你得先替我辦件事”
凌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是從校園裡的公示欄上,偷偷撕下來的,上面用紅筆圈起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是屢屢危難凌陽的主任鄭哲秀:“你幫我調查一下,他們家祖墳在哪兒,然後再幫我買幾把鐵鍬和工兵鏟什麼的,我有用”
羅圖深知凌陽胡鬧的性子,為之莞爾,滿口答應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