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吉看著謝朝華,猶豫了一下,但仍是勒了勒馬繩,轉頭對身旁的副官吩咐了幾句,然後又趕上謝朝華的車,有些好奇地問,“人我讓他們暫且留下了,小姐打算如何處置?是打算規勸他們棄惡從善嗎?”不跳字。他的語氣更多地是挪揄。
謝朝華笑笑,不置可否,只是朝何元吉點點頭,“有勞將軍了,這幾個人就請將軍交給朝華吧。”
“好。”何元吉點頭,又開口,“不過趕著上路,時間有限。”
“要不了多少時間的,謝謝將軍了。”謝朝華微笑著說。
何元吉見謝朝華如此,也不再多說什麼,走了。
又寫過十二點了,照這個趨勢,難道以後更新時間都變為凌晨一點了?
唉……
第三章程 探秘
又行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隊伍這才停下稍作休整。
;肖睿與蔣和方他們幾個在前頭的一個涼亭裡歇息,謝朝華則獨自一人來到那幾個毛賊面前,她對看守計程車兵說這裡就交給我便是,小哥你也去休息吧。”
;看守計程車兵早得了何元吉的吩咐,雖不知謝朝華的底細,不過見這幾日她一路上受到的禮遇,話也沒多說就施禮退下了。
;謝朝華打量面前的幾個被綁著的毛賊,只見他們面黃肌瘦,看樣子也不過才十四五歲半大不小的孩子,她還沒開口,其中有個看著年紀稍大的開口罵了起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腦袋落地不過碗口大的疤,小爺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謝朝華淡淡一笑,嘖嘖奇道我倒是有些孤陋寡聞了,這時候強盜都可以稱作為為好漢了呢?”
;“鐵頭,瞎說呢”另一個急忙阻攔,衝著謝朝華愁眉苦臉地說,“這位女菩薩,你是個好人。我們原是被餓昏頭了,一時糊塗,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謝朝華笑笑,上前去將他們解開,見剛剛那個求饒的眼珠滴溜溜直轉,“這裡侍衛不下百人,你以為你們能跑得了?”
;“哼,樑子,你剛剛跟她廢話我早說這些有錢人良心都被狗吃了”那鐵頭看樣子是真火了,他怒視謝朝華,“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逞英雄?”謝朝華臉一沉,冷笑,“真要是英雄,劫富濟貧也就罷了,可你們都幹了?無非是好吃懶做,想著做山賊一勞永逸,你們還有理了?男子漢大,立天地之間,就算不能保家衛國,至少要堂堂正正做人捫心自問,你們可對得起你們的父母麼?對得起天地良心麼?”
;這不應該是謝朝華會說出來的話,可她就是這麼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說完她也怔了怔,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來。
;雖然家中有不得入仕的祖訓,可一旦國家有難,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洪水肆虐,朝中官員惦記搜刮賑災錢糧,他卻憂百姓疾苦,白天在河渠工地日曬雨淋,夜晚挑燈琢磨圖紙……
;她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當日離開方州的時候,城門口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衣衫簡樸的漢子,全都是修渠的工人,這些勤勞樸實的百姓,口中說不出華麗的辭藻,只會一遍遍重複讓他以後一定要看看大家……
;再見他的時候,褪去了年少的稚澀,溫和如水,依然純良如故。
;謝朝華的身邊從來沒有過一個人,無論發生多少事情,都這麼幹乾乾淨淨,循著最初的信念一直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而她和他之間,始終隔著太過遙遠的距離……
;謝朝華不禁有些出神,忽然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耳朵聽見一陣很輕很低的抽泣,她手足一僵,這……這就被她罵哭了?她正覺有些尷尬,那幾個男孩子竟在她面前索性哭了起來……
;謝朝華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