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疤心想,反正本金已經到手,五千要不要都行。
更何況前後兩次,從王家拿到五萬塊錢。
本來就是一個驚喜。
既然村支書親自出面,要不就賣他一個面子?
以後在下東村說不準還要繼續打招呼。
見癩疤還在考慮,孟慶忍不住臉色凝重。
“怎麼,我的面子也不給?”
“這……”
就在癩疤猶豫不決,忍不住想要同意的時候。
“我要是說不給呢!”
嗯?
孟慶聞言,臉色一寒,順著聲音看去。
一個梳著大背頭,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黑色西褲,腳上是油光蹭亮的皮鞋。
年紀約莫四十五六的男人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孟慶目光凝重。
怎麼是他?
趙玉芝看到那人,臉色瞬間煞白。
他怎麼來了!
難道……
當看到癩疤快速跑過去,對著那人點頭哈腰的時候。
趙玉芝心中只剩下苦澀。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他……
癩疤湊到那人跟前,給他遞去一根華子。
“軍哥,您怎麼來了?”
男人接過煙,癩疤慌忙給他著火,一口淡淡的菸圈吐了出來。
看了一眼趙玉芝,來人眼中閃爍著仇恨。
轉頭又瞅了一眼孟慶,緩緩開口。
“孟支書,我要說今天拿不到這筆錢就砸了王家,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你!”
孟慶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身後的孟子峰見狀就要上前動手。
孟慶一聲冷喝,“子峰,回來!”
“爸……”
“回來!”
男人看了一眼孟子峰,冷笑一聲。
“臭小子,動手之前勸你先打聽打聽我是誰!”
孟子峰看著男人囂張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孟慶咬了咬牙,瞪著男人說道:“杜建軍,你真要做這麼絕!?”
“絕?!!”
“哈哈哈!”
男人大笑幾聲,把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
“孟慶,你摸著良心說說,他王家當年做的不比我現在絕?”
王家?
當年?
圍觀人聽到這裡,有些摸不清頭緒,紛紛看向趙玉芝。
趙玉芝聽到這句話,就像丟了魂一樣。
軟軟的跌坐在地上,一臉悲慼。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這裡面還有故事?
“唉……”
孟慶作為當年事件的親歷者之一,忍不住嘆口氣。
“建軍,這件事已經過去,你何必揪著不放?”
“過去?”
杜建軍臉色冰冷,狠狠的瞪了一眼趙玉芝,豎起兩根手指。
“二十年!”
“你知道這二十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趙玉芝聽到這,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這二十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無時無刻不期盼著他們家破人亡!”
杜建軍說到激動處,恨不得上前咬一口趙玉芝。
“上一次,讓你們找到一個機會,這一次,哼哼!”
說到這裡,他冷笑幾聲,隨後指揮癩疤。
“癩疤,王家今天如果不拿出五千的利息,就把他家砸個稀巴爛!”
“好嘞,軍哥,您等著瞧好吧!”
有杜建軍撐腰,癩疤的腰桿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