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與陳祖對視,秦成文愣愣出神的盯著手上茶杯,喉頭滾動,最終緩緩放到了桌面上。
“成文,你先下去吧。”陳祖放下手中捻動的茶盞淡然開口。
沉思中的秦成文驚醒,深深看了一眼許山,帶著滿腹疑惑走出院落。
院中只空留二人,陳祖聲調顯得有些壓抑。
“老夫行至今日,看不懂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你這招應該不是天運神通,天運神通覺醒的再晚也不會是在你這境界,如果你早有此技,當初你我第一次相見不會不用。”
說完,陳祖望著許山,等待著答案。
對視片刻,許山輕聲道:“我在外有了一些奇遇,去了一趟東荒,還見到你的一個故人,他叫拓裂。”
“嗯...那隻長得亂七八糟的妖獸,好像見過兩次。”陳祖回憶道,“他似乎沒有這樣的本事。”
“是,但是我跟他一同在龍族發生了一些糾葛。我見到了龍族之祖,他是上古大劫之前的大妖,早已經突破幽明,這法子也是從他身上得來的。”
“那...”陳祖眼光驟然亮起。
許山果斷抬手:“你不必激動,他已經死了。在他走之前我問過他如何突破幽明,他說只能靠自己。生死之間感悟,逆轉生死就能達成永生。這個答案,想必你會失望。”
“啊....”陳祖目光迅速黯淡。
這種話,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
忽然,陳祖自嘲一笑。
“真是可悲可笑,老夫已經放棄希望了,聽你一言又燃起希望。生死脅迫下,我的心神已經不由自主。”陳祖頓了頓,又一次看向許山,“說說吧,你這麼該死,為何覺得我不會殺你。”
“很簡單,原因有三。”許山道,“你實力不濟,還有幻海教的勢力也遠不如我。否則,你若恨我早該來找我尋仇。”
“第二,幻海教現在攤子鋪的太大,將來很有可能收不住。就算能收的住,幻海教底蘊不濟,如果訊息暴露出去,必然會引來外敵覬覦,早晚為人所滅。”
“師尊是重感情的人,當初實力衰退。仍舊拖著殘軀為宗門一戰,幻海教在你心中很重要,我想你也不希望眼睜睜看著他毀滅。”
“這第三點最簡單不過,就算你猜到我會上門,但你知曉我的名聲,摸不清我的底細。就算能勝,也是慘勝,你現在的身體還能承擔重傷帶來的影響麼?”
“就算沒有捷徑幫你突破幽冥,但你起碼還可以拼死一搏。與我相爭,你就連拼死一搏的成功機會都會大大降低。”
“就算我騙了你,今日的局勢也不允許你我繼續對抗下去了,我說的對麼?師尊。”
“呵呵呵...哈哈哈哈。”陳祖笑了一聲,繼而大笑不止。
一通暢快大笑過後,陳祖目光一定。
“你很聰明,滿心算計。但你不瞭解為師,我一生從屍山血海中走出,力克無數強敵,沒有什麼是我不能犧牲的。到了今日更是走到了末路,我想殺你,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幻海教上下也可以全部犧牲。”
“到了現在,你還在自信以為我殺不了你?我知道你有諸多有神秘手段,但為師一生的經歷也不是你能揣測的,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錯了。”
“剛才你那一招雖然玄奇,但是距離相當有限...只要我在十丈之外與你對戰,你便再也無法將我移動禁錮,我沒看錯吧?”
許山汗毛乍起:“你看見了!?”
“只有一眼,但才想明白。你將我挪移到一處奇怪的空間,空氣中的微塵都被定格,就好像時間都被凝固了。”陳祖目光灼灼道,“我中術無力反制你的手段,但那處空間極小,最多也只有不到十丈長度,我敢篤定....十丈,就是你施術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