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顧誠便沒打算跟沈萬安玩什麼正常的套路,而是準備先發制人,把主動權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顧誠這一連串的話問下來,直接把沈萬安都給問懵了過去,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那麼多。
從得知邱友德乃是羅教之人的不敢置信,又到顧誠當著他的面斬殺那邱友德手下的憤怒,再到現在聽到顧誠要把這件事情報上去,沈萬安已經有些慌了。
顧誠沒說自己要報到京城靖夜司總部,而是說要報給自己上面那位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大人’。
這樣一來直接把這件事情從沈萬安翫忽職守,讓羅教滲透,變成了他顧誠在泰康郡受了委屈,討要一個說法,從公事變成了私事。
同樣的事情換一個說法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前者會讓沈萬安狗急跳牆,用各種辦法捂蓋子,不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而後者卻會讓沈萬安感覺顧誠此人也是一個不顧大局,只知道考慮自己利益的‘自私’之輩。
既然大家都是‘自私’之輩,那就好解決了,起碼要比把什麼事情都捅到上面來得好。
南九郡不說全部鎮撫使,起碼大部分人都是沈萬安這種德性,不得不說這是有些可悲的,但顧誠卻也只得這麼做。
畢竟他現在雖然成了爭天盟的人,但他可是連自己上面那位大人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他一上來便擺出這種盛氣凌人的姿態來,卻已經讓多疑並且行事謹慎的沈萬安相信他顧誠有後臺了。
沒後臺的人能在扳倒了方鎮海之後便成為廣陵城大統領,暫管南嶷郡?
沒後臺的人敢當著他這位鎮撫使的面前如此囂張,甚至還管他討要公道?
所以在顧誠這一連串的質問說出口後,沈萬安不僅沒有憤怒,反而安慰道:“顧大人先冷靜一下,這邱友德一直都在泰康郡,甚至在泰康郡的時間比我都長,怎麼可能是羅教的人呢?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顧誠裝作憤怒的模樣冷哼道:“誤會?算上那邱友德,我連斬了羅教兩位香主,這還能有誤會?
南九郡再怎麼說也是朝廷的地方,怎能容忍羅教如此囂張?
今日沈大人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這事情可沒那麼容易了結!”
聽到顧誠只是想要一個說法,沈萬安反而還鬆了一口氣,他問道:“不管那邱友德是不是羅教的人,顧大人在我的轄區內遇襲,說法肯定是有的,不知道顧大人你想要什麼?”
顧誠收斂了怒容,眯著眼睛道:“沈大人,不是我得理不饒人,其實這件事情還是一件好事,幸虧今天這件事情是被我遇到了,邱友德的真正面貌被戳穿,否則他若是對你圖謀不軌,有著這麼一個內應在身旁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我是當過內應的。
而且萬一被京城來的監察使發現,那可是更大的麻煩,影響仕途啊。
不如這樣,只要沈大人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便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邱友德是不是羅教的人我不知道,他隨時都可以變成因為剿滅妖鬼而意外身亡的。”
“哦?什麼事情?”
顧誠沉聲道:“羅教這次如此針對於我,此事我定然跟羅教沒完!
之前我已經逼問出來羅教在泰康郡的勢力,並不算強,其舵主都沒在這裡,所以我想要請沈大人你出兵,與我一起絞殺泰康郡羅教分舵,事後的功勞大家一人一半!”
沈萬安頓時一皺眉,顧誠所說的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在泰康郡呆這麼長時間,雖然除了寧安府其他地方他不怎麼在意,但他也能夠感覺出來泰康郡有羅教的分舵,還有不少羅教弟子在活動,但他卻沒去管。
一個是管不過來,一個是太過麻煩。
只要羅教別鬧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