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什麼都缺,就是人不缺,不查則罷,真查起來,他們就算是沒人跟左道邪修勾結,但誰的身上卻也不乾淨。
而顧誠則是可以完全撇清跟他們的關係,自己一個剛剛上任的東域統領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管教不嚴的罪過,甚至還幫總部揪出了這麼多蛀蟲呢。
稍微一思量,眾人便頓時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餘下的巡夜使連忙站起來朗聲道:“我等願隨大人一同前往!”
他們又不是陳敬南,跟信南侯府有什麼關係。
抓到那左道邪修是功勞,若是抓不到嘛,這件事情可是顧誠這位大統領提出來的,自然也是要顧誠來扛上面的怒火,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大。
環視一週,顧誠一揮手,整個東域靖夜司立刻開始集結,直奔信南侯府而去。
京城靖夜司的行動實際上並不需要報備給上面。
準確點說,靖夜司中不論是京城總部還是下面的郡府,各個部門之間的自主權利都是很大的,起碼在作戰上的自主權利是很大的。
靖夜司負責處理的事情幾乎都是跟各種妖鬼和修行者有關的,極其兇險敏感,戰機稍縱即逝,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彙報等到上面的人下命令然後再出手?若是那樣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靖夜司當中也是難免沾染上了惡習,有些掌控力比較強的上司總喜歡掌管一切,任何大事小情都必須要跟他請示之後才能夠動手,就比如謝安之那樣的。
還有一些擅長溜鬚拍馬的下屬也是一樣,事事都要去彙報,彰顯自己在上司前面的存在感。
這樣的人雖然給靖夜司帶來了惡習,不過靖夜司的律法卻是沒變。
顧誠此時對信南侯府動手,若是抓到了人,證明了信南侯府的確是跟外來殺人的左道邪修有勾結,那程式上他幾乎是沒有什麼把柄在的。
但若是撲了一空,信南侯府去跟朝廷告狀,靖夜司那邊也是會轉過頭來訓斥顧誠的。
所以顧誠此舉其實也是在賭,不過他相信楊乃功的判斷,也相信自己這邊的人已經守住了信南侯府,並沒有讓那左道邪修逃出去。
此時信南侯府內,郭興安正在跟郭楓以及他的一眾妻妾吃的早餐。
郭興安曾經當過數個大軍的督軍,也算是在軍隊內歷練過的人。
不過他畢竟是公侯出身,奢靡繁華慣了,可並沒有軍隊內簡易節儉的習氣,光是早飯可就擺了十多個菜在桌子上。
這時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大喊道:“侯爺不好了!”
郭興安放下手中的點心,皺眉道:“說了多次了,身為侯府中人,說話做事要沉穩一些,一點點小事便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出了什麼事情了?”
“陳敬南大人死了!”
話音剛過落下,郭興安猛的站起身來,差點把一桌子的菜都給撞反。
“你說什麼?陳敬南死了?好好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死了?”
京城靖夜司內其實也有傷亡,不過這裡畢竟是京城,總部內也都是精銳,所以其傷亡的比例實際上是要比外界少許多的。
陳敬南這個巡夜使好端端的竟然死了,這讓郭興安簡直想不明白。
還沒等他多想,那下人便接著道:“大人,現在東域靖夜司的人已經向著我麼新南侯府給包圍過來了。”
郭興安一愣:“陳敬南死了,東域靖夜司的人包圍我信南侯府幹什麼?”
“新任的東域統領顧誠說是我們信南侯府跟左道邪修勾結殺死了陳敬南大人,所以此時便要攻破我信南侯府,抓出那左道邪修為陳敬南大人報仇!”
郭興安和郭楓父子都已經呆愣在了那裡,陳敬南是他們花了極大的代價所培養出來的一條狗,就算是要狡兔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