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比解剖過的更明瞭,起碼古代人對筋脈的理解比現代人更通透,所以一直在說中醫治本,西醫治標,老祖宗的東西可都是瑰寶。譚大夫也不會憑空胡說,她年紀比我實際年齡還年長的多,若不是問題十分明顯,她也不會在私下掙扎之後,找我商量的,所以,我敢肯定這床上的所謂書生,絕對不是我們以往想象和看到的那般無用,這也正是我當時猜到殺手來由的原因,現在既然我們知道殺手是衝著這書生來的,那更證實譚大夫的檢查是正確的。
“確實是這樣,而且我檢查過她的骨骼,曾經有過斷裂的痕跡,當然……也有可能是曾經摔傷過。”譚大夫說話很保守,與她相處一段日子之後,我發覺她是一個喜歡把人往好處想的人,卻每次都在自身找毛病,心地很善良,甚至善良到憨厚的感覺,她與譚大叔,就好像郭靖與黃蓉,只不過性別相反就是了,但是她耿直卻不傻,畢竟也上了年紀,很多東西也是看透了。
“反正我覺著不大正常,別管她了,咱們回去吃飯吧,大家都等著呢。”我聽她說著,心裡大概也有了個概念,便笑著讓她回去,譚大叔他們還等著呢,去了遲了,桑桐也該擔心了。
“可是這……”看來譚大夫還捨不得這病人,估計是覺著這病號狀況奇特,反而產生一種非要治好的心情。
“行了,別這兒那兒的啦,咱們走吧。”我讓譚大夫先走,自己在後面默默唧唧,眼見譚大夫低頭想事兒出了房間,我則快速轉身回來,蹲在那書生耳邊說了幾句,接著跑出房間,跟上譚大夫的腳步,和她說笑著回到酒席之間,心裡卻記掛著那幾句話的作用,看我這次到底猜對了沒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間早已到了午夜,可週圍還是燈火通明,鞭炮不時炸響,按照這裡的慣例,人們都是要守歲直到天明,今夜是不可以睡的,可桑桐身子不好,我也受傷,熬夜對身體損害又大,於是破例,讓我和桑桐回去睡覺,譚大夫和譚大叔年紀大了,也回了房去,只剩下還在不停吃冷菜的毛珊以及醉醺醺的毛黃子,還有毛大哥,按這樣的情況的看,估計再等不了多久,也會支援不住,回去睡覺了。
“那人還沒醒?”我剛送走幫我抱桑桐進來的章意,床上的桑桐就著急問道。
“譚大夫說,那人似乎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就不醒。”我走了過去,讓桑桐幫我脫了外套,外裙,又脫掉裡面穿的厚綿衣,棉褲,只剩下褻衣褻褲,才哆哆嗦嗦鑽進被窩,眼角滑過牆邊豎著的大木板,我還真希望以後再別用它了,我再不想和桑桐有什麼矛盾,更不想睡在地上了。
“你說,她是不是裝的?”桑桐與我不謀而合,果真不似這裡人那麼實心眼兒。
“我也在想,可譚大夫說,一般人抗不住那麼久躺著,天天喝稀粥。”我貼著已然也脫了外套的桑桐,動作也大膽了不少,要不是我一隻手暫時殘疾,我恨不得都抱著他睡了,反正現在也沒啥顧及了。
“可是如果她真是裝的,那就太危險,又有心機,還有忍耐力。”桑桐躺下抱住我,和我分析著,這男人透出本性之後,倒是什麼都願意和我了。
“我也這麼覺著,這人放在咱們這裡,太不安全了。”我對於那個殺手還心有餘悸,萬一……萬一她們是個什麼組織,黑社會的話,或者和朝廷有什麼關係,那死了一個殺手,便會再來一個殺手,如果她們目標是那個人的話,衙役估計也清楚那人在我們這裡了,那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這猶如抱著一個定時炸彈過日子啊……
“寒兒……別的奴家不求,只求你平安。”桑桐緊緊摟住我,身子顫抖,那微涼的唇吻在我的額頭,含著微微的驚慌。
“我也是,只求你,求大家都要平安。”我在新年這日,心裡默默許的願望就是這個,打我來到這裡,我就沒順利的好好過過日子,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