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被後孃挾持著嫁給什麼歪瓜裂棗的要好。
她用勉強餘下的一點責任心想,如果自己能站到一定的位置,看在她的份上,那個後孃也不敢為難自己的親妹妹。
“我可是一個貪戀榮華富貴的女人。”雲露打了個呵欠,眯了眼兒笑道,“自然是一定要留在天底下最華貴的地方了。”
阮湘怡一愕,緊接著噴笑出聲。“哎呀,雲露你可真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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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早,外面兒輕靈的翠鳥鳴叫透過窗欞,猶如置身竹林拈葉而吹一般,啾啾地聲音帶來一股充滿活力的清爽。
雲露梳洗後信手挑了一件松花色羅衫,挽了柳黃披帛,頭釵一支累絲鳥羽青玉簪,白綠珠串垂在耳際,服飾皆是半新不舊的式樣,乍看之下卻是生趣盎然。
阮湘怡一身鵝黃,見狀笑的不得,指著對門簷角飛的翠鳥道:“不得了了,難不成那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可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模樣。”
“就你話多。”雲露斜睨她一眼。
雲家不富裕,原主也是因著入宮才多帶了幾身衣裳,往常都是撿新式樣來穿,恐被人恥笑。她卻不在意這些,舊有舊的好處,穿著合身舒服才最緊要。
再上一世就是這樣,周遭家世相當的女孩兒皆愛穿絲綢真絲的料子,她就偏偏愛穿棉質的。
然而外婆很贊成她這樣的習慣,她告訴自己,真正內心高貴的人,不會隨波逐流,妄圖以外物粉飾自身的弱點。
“湘怡。”對面屋簷下站著一個粉靈靈,嬌脆脆的姑娘,見她們開了門,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不會讓人覺得沒規矩,只覺得青春洋溢。
阮湘怡眉眼笑開,招手回應她:“寄靈,你也起來啦……唔,沈侍御。”
恰巧出門的沈香蘿一如既往的清傲冷淡,往這邊瞥了眼,隨意點“嗯”了一聲。然後與花寄靈眼神示意了一下,顧自走了。
“你們別介意,香蘿就是這樣的性子,其實人還不錯。”花寄靈從對面走過來,邀請兩人道,“剛才採藍說上面兒送了賞賜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阮湘怡輕快地應聲:“好呀。”
花寄靈便把頭轉向雲露,月牙兒似的眼更彎了:“雲侍御也是。雲侍御昨天的品評讓人受益匪淺,尤其是花茶那幾句,我一直以為好上加好才最妙,沒想到也會有反作用呢。要是有機會能多請教請教就好啦。”
“唔,我可以叫你雲露嗎?”
“自然。”雲露笑了笑,見對方話說的真誠,自然地放鬆了表情,,“時辰不早了,走罷。”
“噯。”兩個活潑的姑娘一齊答應下來,繼而相視一笑。
三人到的時候,正殿裡不止是聽到賞賜趕來的侍御們,還站了一排如花朵兒一般的宮女,低眉順眼地站在那兒,粉色宮制的衣裳,身段容貌皆是不差。
孫朝思正帶著小跟班姚芳蕊興致勃勃地一一看過去,就像是挑選物品一般。
“姑姑?”花寄靈詢問地看向春芳。
春芳見是花侍御,笑著解釋道:“那是新調/教好的一批宮女。小主們入宮不得攜帶婢女,皇后娘娘知道後擔心你們住的不習慣,就將新的這批分到永福宮來,讓小主們好好挑選。”
“是每人都有?”雲露一眼掃去,估了個大概的人數,感覺湊不開。
雖換了個人問,春芳熱情不減:“還留下的,每人可得一個。雲侍御怕是還不知道,昨兒一輪過了,早起就有聖上寫的名單送了來,篩下的一批人,皆收拾包袱去往尚宮局報道了。”
她自是知道每一個侍御昨日在春怡宮的表現,眼前的雲侍御雖然不如何出眾,也能給人留個不錯的印象,自己不能薄待了她。
雲露笑:“有勞姑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