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
方修才反應過來。
並不是原身賣官鬻爵。
而是李江那狗東西,瞞著原身,用他的名義賣官鬻爵!
“該死的狗東西!連老子都敢坑!”
方修面露怒容,看向上官海棠,問道:“你可知道李江賣官的事?”
上官海棠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知道。”
“為何不跟我說?”
方修的語氣中帶著質問。
上官海棠低下了頭,小聲道:“卑職以為”
“以為李江賣官,是本相的授意?”
上官海棠頭埋得更低。
“卑職該死。”
自從召喚出上官海棠。
她幾乎一直在忙,沒有一刻是清閒的。
好幾次,都是她提供的情報,讓方黨化險為夷。
此刻,方修又怎麼忍心責備她。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往前邁了一步,用溫和的語氣道:“把頭抬起來。”
上官海棠緩緩抬起頭,俊秀的臉龐流露出愧疚之色。
方修看著她的雙眸,溫和道:“以後不管什麼事,只要覺得有必要,就告訴本相,不要有所顧忌,你我之間,沒有秘密,明白嗎?”
上官海棠看著方修的眸子,心中一股暖流湧過,點點頭道:
“明白了。”
“話又說回來,本相倒是好奇。”
方修道:“李江區區一個吏部侍郎,本身也只是三品,為何能將三品刺史的官位賣給王樂?”
上官海棠回答道:“青州常年受災,百姓貧瘠,沒有油水可撈,資歷夠的官吏,寧願留在京師,也不願意去那裡做封疆大吏。
那王樂成天只想著怎麼貪墨錢糧,對地方的情況一無所知,被李江一忽悠,上了頭,就”
方修聽見這話,眉頭一挑,道:“這麼說,李江其實是把他安排到了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地方?”
“是的,主人。”
上官海棠點點頭道:“李江賣的官位,幾乎都是如此,不少人因此恨他入骨,但為了面子,也就忍了。”
方修接著道:
“如此一來,沒人願意去的地方有了父母官。”
“被坑的官吏,知道這是殺頭的罪,敢怒不敢言。”
“李江既賺了銀子,又完成了吏部的任務,還能保證不東窗事發。”
說到這。
方修不由的發出一聲感慨。
“這狗孃養的,還真是個人才!”
一旁。
上官海棠聽見這話,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
方修看向她,問道:“海棠,你覺得本相應該如何處置此人?”
上官海棠想了想,道:“卑職以為,應當依律處置,革職查辦。”
方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革職查辦,便宜他了!”
“這狗東西,打著本相的名義賣官鬻爵,橫徵暴斂,好處他撈,黑鍋本相背!”
“要不是海瑞的一封信,本相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狗東西是本相的化身!”
玩鷹的讓鷹啄了眼!
丟人!
方修越說越氣,怒道:“抄家!必須抄家!他不是打著本相的名義掙銀子,那這些銀子怎麼賺的,就得怎麼吐出來!一塊磚頭都不要給他留!”
聽見這話。
上官海棠俊秀的臉龐流露出一抹冷酷,行禮道:“卑職明白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等會!”
方修又喊住了她,問道:“杜晨安知不知道此事?”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