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地方,再想辦法。”
此刻,中年婦女處在六神無主的狀態,想要留下來,但知道不可能做到,就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然後。
趙升伸手將自己唯一的徒弟,扛在了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城外走去。
所過之處,路人皆是避之如蛇蠍。
“竟然是個郎中。”
李思看著趙升,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沉默了半晌後,起身跟了上去。
隱藏在暗中的影衛,見狀,沒有猶豫,也都起身,跟了上去。
同樣的,他們也全都用一層棉布,捂住了口鼻,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扎眼。
好在,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趙升三人身上,壓根沒注意到這些臉上蒙著棉布的怪人。
半個時辰後。
城外。
李思追上了尋找落腳地的趙升。
“兄臺留步!”
趙升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停住腳步,轉頭看去,見李思衣著得體,看著像是個讀書人,心中的緊張舒緩了幾分,開口問道:“何事?”
李思看了一眼趙升揹著的半大孩子,道:“你揹著他,只怕是沒人會收留你們。”
趙升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道:“總不能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嶺。”
李思道:“我在這附近有個空宅子,兄臺若是沒有地方去,可以去我那裡休息幾日。”
趙升聽見這話,先是一怔,隨即面露警惕,沉默不語。
李思見狀,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道:“兄臺可是害怕在下圖謀不軌?”
趙升沉聲道:“你我素不相識,為何幫我?”
李思道:“自然是有所圖。”
一旁。
中年婦女聽見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躲在了自家丈夫的身後。
李思見狀,眼角抽動了一下,心想:您老的年紀,都夠做我娘了,還擔心我對你圖謀不軌?
“咳咳”
李思清了清嗓子,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郎中,對最近蔓延的瘟疫很是感興趣,想要仔細的鑽研一下這個瘟疫,奈何南望府並沒有病患,便想著”
見趙升的表情變得不對勁,他忙不迭的解釋道:“當然,所謂鑽研瘟疫,實際上是想要觀察病患的病症,如果可以最好診一下脈,除此之外,更唐突的事情,不會再做。”
趙升臉上寫滿了不信,道:“僅僅如此?”
李思點了點頭,道:“僅僅如此。”
趙升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李思見狀,再次開口:“實不相瞞,在下雖然不說腰纏萬貫,卻也差不了多少,在這南望府城,想要什麼都是唾手可得,沒有必要欺騙閣下。”
說著,給一旁的影衛使了一個眼色。
影衛會意,從懷裡取出金銀,在趙升的面前晃悠了兩下。
趙升見狀,一顆心安穩了許多。
確實,人家腰纏萬貫,有何必要欺騙他?
就為了他身上那幾百兩銀子?
完全沒有必要。
更何況,人家身旁還有這麼多的護衛,就算是對他動武,他也無力抵擋。
這個時候。
李思的聲音再次響起。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
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險巇、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