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大聲道:「景安城,城牆高聳,縱然乾人有三頭六臂」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彭!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怎麼一回事。
胯下的戰馬就因為被碎石崩到了屁股,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狂奔起來!
趙平騎在馬上,眸子裡露出一抹慌亂,竭力想要控制受驚的戰馬,但收效甚微。
另一邊。
他的親衛以及景安城的副將見到這一幕,全都懵了,三息後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大喊:
「將軍!小心啊!」
兩側計程車卒見到這一幕,沒有絲毫的猶豫,全都跟了上去。
倒不是為了營救這位新來的主將,只是因為這個時候站在城牆下太過危險,說不住就被碎石崩到了腦袋,一命嗚呼。
城牆上,弓箭手們看著距離遙遠的幾門火炮,恨得咬牙切齒,卻拿他們沒一點辦法。
「這些狗東西,每次都是這樣,隔著上千步遠放幾炮,放完就跑!真要有膽子就把大軍拉出來,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一名弓箭手臉上露出惱怒之色,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一個月。
乾人經常派人用火炮,隔著老遠,對著城牆轟上幾下。
轟完就跑,絕不停留。
一開始,將軍們還會下令用投石車回擊,發現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就選擇了放棄,改用小部分的精銳騎兵,出城反攻。
一共出城三次,三次都遭遇了敵人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之後,面對這些的東西,他們就只能選擇默默的承受。
畢竟景安城的城牆足夠高,足夠厚,幾枚炮彈造不成實質性的損害,即便是炸出了缺口,用不了多久也能修補。
「特麼的,他們不就是仗著手裡有火器,才敢如此囂張,等那天朝廷也研製出了同樣的火器,非弄死他們!」
「說到底也就是火炮厲害一些,那些火槍還不如弓箭!」
「咱們有二十萬人,他們人,真不知道將軍們怎麼想的,一直守著城牆,任由那些狗挑釁!」
「朝廷不是派來了景安侯爺,希望侯爺能帶領咱們跟乾人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守著景安城不是挺好的,你難道想去跟乾人拼命?」
「拼命又如何,總比縮在城裡,受乾人的窩囊氣好!」
城牆上,士卒們議論紛紛,顯然是已經習慣了敵人的襲擾。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火炮造成的巨響停了下來。
守城計程車卒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望向遠方的乾人,眸子裡露出疑惑之色,道:「往日這些的都要轟上一炷香的時間,今個兒是怎麼了,這麼快就結束了?」
「莫不是成天轟,炮彈不夠用了?」
話音落下,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下一秒就聽見整齊劃一的吼聲從遠處傳來。
「趙平狗賊!膽小鼠輩!縮頭烏龜!未打先退!」
士卒們聽見這話,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望向前方。
遠處。
成百上千的乾人手裡拿著好似木桶的玩意,正在大聲叫罵。
一開始,罵的還算斯文,只是用了一些成語,諷刺他們不敢出城。
之後就是各種髒話
,極為難聽。
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對方手裡拿著的東西似乎能放大他們的聲音。
再加上他們即便是罵的髒話,仍舊整齊劃一,隔著老遠,都能聽得清楚。
只是髒話,倒也能夠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