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上去。
吳逸二人全都低著頭,當作無事發生。
就在此時。
差役忽然開口道:
“一身長衫漿洗的泛白,坐在酒樓,卻只喝茶水,一看就是隻會寫話本的窮酸書生!”
“來人!帶走!”
吳逸聽見這話,瞬間懵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名差役,不可置信的道:“大人,這年頭,窮酸還有罪了?”
差役冷哼一聲,道:“窮酸無罪!寫話本就不一定了!”
吳逸:“”
他沉默了一秒,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動筆呢!
“我沒寫話本!”
吳逸為自己辯解。
差役冷冷道:“會寫也算。”
這下子,吳逸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看著面前的差役,只覺得自己正在經歷的事,荒誕的連話本都寫不出。
張了張嘴,想要辯駁。
還沒開口,就被那差役扇了一巴掌!
“狗東西!閉嘴!”
“你!”
吳逸面露怒容,瞪著差役,卻不敢反抗。
在大周,東廠拿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若是反抗,極有可能被打入詔獄。
像他這樣無權無勢,沒有背景的窮酸書生,進了詔獄,再想活著出來,可就難了。
他眼睛充血,死死的盯著差役,咬牙切齒,卻只能任由差役將他捆住。
差役見狀,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道:“不服氣?”
吳逸眼中滿是血絲,一言不發。
差役冷笑一聲,道:“不服氣憋著,進了詔獄就服氣了!”
一旁。
孫姓書生聽要進詔獄,瞬間懵了。
他面露焦急之色,道:“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這位好友平日裡可是安分守己,絕沒有做過任何觸犯大周律法的事啊!”
差役冷冷道:“沒有誤會!會寫話本,就得進詔獄!”
孫姓書生忙不迭道:“可是大人,他不會寫啊!”
差役斜睨他,冷冷道:“你是不是也想進去?”
孫姓書生聽見這話,一股怒火騰的從胸口升起,熊熊燃燒起來。
這些東廠的走狗,還講不講道理!
看著窮酸一點的書生,就要被打入詔獄!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張了張嘴,想要為好友出頭。
吳逸見狀,卻是制止了他。
“孫兄不必多說!”
“我行得正,坐得直,縱然進了詔獄,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孫姓書生一臉焦急,開口道:
“你是不是傻?就算是再幹淨的人,進了詔獄,挨幾頓打,結果也都一樣!”
“人家說你有罪,你就有罪,說你沒罪,你就沒罪!你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這詔獄,萬萬不能進啊!”
幾名差役聽見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竟是露出了笑意。
“這一點,你倒真沒說錯。”
“如此看來,你對詔獄還算了解,不如跟他一塊進去看看!”
那差役說到這,表情徒然一凜,大手一揮,寒聲道:
“將此人一併帶走!”
“是!”
幾名差役一哄而上,將兩人摁在桌上,捆上手腳,往嘴裡塞了棉布,押著往東廠衙門走。
酒樓裡。
其餘食客目睹這荒誕的一幕,都是露出憤滿之色。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