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這一切。
否則,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對她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痛苦。
方修見唐柔醒悟過來,不再多說,邁步走到唐榮復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你就是那個喜歡做白日夢的可憐蟲?”
唐榮復聽見這充滿蔑視的話語,咬緊了牙,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方修聽見這話,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道:“你不過是個沉浸在自己做國主的幻想中,為此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拉著一群人為你送命的可笑之人罷了,哪來的臉面稱自己為士。”
唐榮復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一雙眼睛立刻充了血,倔強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方修,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
方修一臉的不屑,道:“不服氣?覺得孤說的不對?實話告訴你,但凡如今還有雍州的百姓記得夜國,孤還會敬你幾分!但是,除了你這個可笑之人之外,可還有人記得所謂的夜國?孤說你是個喜歡做白日夢的可憐蟲,有何不妥?”
“當然,若是有些本事,做一做白日夢也沒什麼不妥,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離譜的夢想,有朝一日能否實現,但是如你這般,做事毫無章法,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利用的傢伙,也沉浸在幻想之中,就實在令人發笑!
真不知道你爹是如何想的,竟然讓你統領夜國餘孽,若是孤有你這樣平庸的兒子,早就放棄了重新建立夜國的可笑想法。”
這番話,字字誅心!
唐榮復聽了,恨得把後槽牙都快咬碎,同時劇烈的掙扎起來,口中喊著:“我要殺了你!”
一旁。
唐柔見到這一幕,神色複雜,終究是沒有開口。
一方面,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親受到這樣的折磨。
另一方面,她心裡又清楚,自己的父親落到如今的下場,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與別人無關。
甚至就在幾天前,她還語重心長的勸說過他,只可惜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來人!將他帶走,找個空閒的宅邸看著他,不要讓他死了!”
這個時候,方修似乎懶得再跟他廢話,大手一揮,發出命令。
“是!殿下!”
影衛行禮,拖著唐榮復離開了這裡。
僅僅片刻。
街上就恢復了平靜。
方修看向唐柔,眉頭一挑,問道:“有何感想?”
唐柔咬了咬牙,沒有說話,選擇沉默。
一旁。
李邀月見到這一幕,總覺得似曾相識。
曾幾何時,方修似乎也這樣羞辱過她!
方式雖然不同。
但給人的感覺卻相差無幾!
如此看來,這個女侍衛也曾經得罪過方修。
睚眥必報,是方修一貫的行事風格。
方修見唐柔不說話,再次開口道:“放心,看在你和你姐這一年還算盡心的份上,孤會留你爹一命,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和你姐可以隨時去探望他。
不過他能否恢復自由,就得看他自己的覺悟了。”
唐柔聽見這話,微微發愣,下意識地抬眸看向方修。
顯然她沒想到,方修對待刺殺自己的人,竟會如此的寬容。
方修似乎是看出了唐柔的想法,眉頭一挑道:“不過是籠絡人心的手段罷了,你和你姐還是有些用處的。”
“”
唐柔聽見這話,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實在無趣。
“孤要來珍寶齋的訊息,只有燕國的粘竿處知道,也不知道燕人給了你爹多少好處,讓你爹如此信任他們。”
方修說到這,眸子裡迸發出一道寒光,語氣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