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道蹙著眉頭,又問:“除了詩詞,可看話本?”
兩名學子心道:大乾月刊最吸引人的就是話本,不看話本還能看什麼。
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回道:
“偶爾看。”
實際上,卻是天天看,每一部話本,每一期內容,全都沒有落下。
沉浸在這些話本中的,並不只有他們兩個。
整個國子監,年紀大一些的學子,平日裡都看。
甚至,就連幾位博士,偶爾也看,有的時候還會跟他們討論其中的內容。
當然,這些話是絕不能在祭酒大人面前說得,不然免不了被訓斥一通。
兩人這麼想著。
就聽見祭酒大人冷哼了一聲,冷冷道:
“你們學習儒家聖人經典書籍的時間尚且不夠,又怎能如此懈怠,去看那些毫無意義的話本!”
被訓斥的兩人忙不迭的行禮:
“學生知錯!”
程正道望著他們,感覺心頭湧起一團怒火,沒好氣的呵斥道:
“往日沒有大乾月刊,國子監學子皆是專心向學,刻苦努力的鑽研儒家經典,參悟聖人真理!”
“自從這大乾月刊出來,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憊懶成了什麼模樣!簡直是離經叛道!誤入歧途!”
兩名學子想要反駁,他們只在空閒的時候才會看一會話本,放鬆身心,怎麼就是離經叛道,誤入歧途了?
但見程正道如此憤滿,又心生畏懼,不敢反駁。
程正道呵斥了一通,還覺得不太解氣,又大聲的道:
“從今日起,凡是我國子監學子,不得再看大乾月刊!若是讓老夫發現,立刻革除國子監!”
兩名學子微微一怔,皆是露出了驚詫之色,下意識的望向程正道,小聲的道:“只是看個話本,不至於革除國子監吧。”
程正道聽見這話,瞪向他倆,怒道:
“國子監,乃是為朝廷培養修身治國平天下的傑出人才之所!”
“將不專心向學者革除國子監,有何不可?”
聽見這話,兩名學子生怕惹怒了祭酒大人,不敢再說話,低著頭,一言不發。
程正道見狀,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身旁卻是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學生不明白,修身治國平天下與話本有何關係,為何看了話本,便不能修身治國平天下。”
此話一出,兩名學子皆是呼吸一滯,下意識的望向身後。
那裡。
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青年站在原地,手裡拿著一塊石頭,目光炯炯有神,望向這邊。
“果然是秦守陽!”
“整個國子監,敢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也只有他了!”
程正道面露怒色,正要發火,轉頭望去,見到是秦守陽,原先的呵斥卻是嚥了回去。
眉頭微微皺起,不冷不澹的道:
“聖人言: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若是沉迷於話本,哪來的時間鑽研聖人典籍,不鑽研聖人典籍,又如何物格而後知至?”
這句話的意思是研究萬事萬物,才能獲得知識。
獲得知識後,才能修養品性,治理好國家,使得天下太平。
秦守陽走到程正道的面前,臉上沒什麼表情,回道:
“先生所言,學生不敢苟同。”
程正道眉頭皺的更緊,卻沒有呵斥,只是看著他。
秦守陽繼續道:“學生記得,先生曾經說過,世間萬物,皆有道理,既然如此,為何只有鑽研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