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邀月見到這一幕,也有點兒懵,心裡升起疑問。
這個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連臉都看不見的人是誰?
為何她敢對方修這樣的態度?
她又為何要用這種態度對待方修?
李邀月和唐柔在此之間從未見過面。
彼此之間不知道對方的模樣。
唐柔還知道,大周女帝叫做李邀月,被關在長安的相國府,出現在乾國的只是她的替身。
而李邀月則是壓根不知道唐柔的存在。
“跟你一樣,被本相強行留下來的,不同的是,本相沒給你喂藥。”
方修似乎是看出了李邀月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李邀月聽見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裡露出一抹恍惚,隨即恢復正常。
“話說回來,從某些方面來講,她倒是跟你挺像。”
方修看向李邀月,淡淡道:“一樣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李邀月當作沒有聽見,沉默不語。
方修見狀,也懶得再說,又問:“說吧,今天中午打算吃什麼,你要是沒啥想吃的,就按照本相的口味來。”
李邀月聽見這話,思索了幾秒,不由自主地懷念起當年小的時候喜歡吃地那些菜餚。
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攝政王殿下,江月閣的掌櫃要見您。”
江月閣是晉南的一座酒樓。
當初被唐憶雪買下以後,就變成了方修的勢力。
在周國影響力排名前列的江月小報,就是由江月閣出品,受方修的控制。
“讓她進來。”
方修淡淡道。
“是,殿下!”
聲音傳來。
門緩緩開啟。
一名身披狐裘的俊秀女子邁步來到方修的面前,恭敬地行禮:“卑職江曉月,見過殿下。”
言行之間,竟是完全無視了穿著龍袍的李邀月。
方修看向她,問道:“何事?”
江曉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李邀月。
方修見狀,擺擺手道:“但說無妨。”
“是,殿下。”
江曉月又是行了一禮,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件,遞給方修,道:“這是工部尚書高宇送來的文章,請殿下過目!”
工部尚書高宇?
沒記錯的話,入城當日,他也沒來迎接。
方修很快想起這個名字,神色淡然的接過信件,自上而下看了起來。
片刻後。
他放下信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問道:“這個高宇平日裡與謝千關係如何?”
江曉月回道:“據卑職所知,他倆是同鄉,又是同年進士,幾十年來共進共退,可以說是莫逆之交。”
李邀月聽見這話,下意識地看了江曉月一眼。
顯然她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酒樓掌櫃,對朝廷的百官竟是如此瞭解。
怪不得無論是衛所軍,還是虎賁軍,在與乾軍對陣的時候,都是處處受限。
在情報方面,東廠實在是落後太多。
方修聽見江曉月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高宇這篇文章,矛頭直指謝千,看來是打算與謝千切割孤與陛下來京師的訊息,他早就知道,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寫這樣的文章,急於與謝千切割?”
他說到這,看向江曉月,道:“你說說看,他想做什麼?”
江曉月沉默了幾秒,回答道:“回殿下的話,卑職以為,高宇是自知接下來要做的事,會引起軒然大波,因而與謝千切割,撇清好友的責任。”
方修道:“為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