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杜晨安壓低聲音道:“昨日深夜,上官海棠進了皇宮,出來以後,領著影衛,問老夫要了一份名單”
說到這,戛然而止。
錢浩南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恍忽之色,下意識的看向了女帝。
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陛下,臣以為,隋侍郎所言不無道理,燕人尚武,是眾所周知之事,若是白起手下的三大營與之對壘,尚且有一戰之力,可隨方相出征的,只是新招募計程車卒,連刀劍都未必使的明白,如何能阻擋燕軍”
禮部侍郎忽然站了出來,躬身行禮後,如此說道。
此話一出。
朝堂上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緊接著,一名工部的員外郎也站了出來,大聲道:“兩位侍郎言之有理,俗語有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然方相運籌帷幄,手下計程車卒不堪一擊,又有何用。”
話音落下。
又有兩三名官吏站了出來。
話語之間,皆是燕軍強大,朝廷無力抵抗。
言外之意,就是請陛下早做考慮,與燕國議和。
但絕大部分
準確的說,是除了這四五個人之外的所有官吏,皆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
就連剛才還義憤填膺的錢浩南,這一刻也平靜了下來,一臉的不屑,似乎是懶得與幾個將死之人爭辯。
隋遠見沒人反駁,一開始還沾沾自喜,但是環顧一週,方才發現,殿內的氣氛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到眾人的眼神,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陛下,臣剛才所說,句句皆是臣的肺腑之言,還請陛下三思!”
隋遠咬了咬牙,往前邁了一步,躬身行禮。
高高在上的武明空,居高臨下的俯視隋遠,用冰冷的聲音道:“你可知,惑亂軍心,該當何罪。”
隋遠顯然沒想到,陛下一開口就直接將他剛才所說的話,定義為了惑亂軍心。
他心裡一涼,忙不迭道:“臣所說的皆是事實!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出侍衛,前往雍州打探!”
“朕沒有讀過兵書,也知道沙場之上,局勢瞬息萬變,有的時候,一句話,一個人,就可能影響整個戰局!”
“方相身在臥川,尚且沒有退卻之心,你身在長安,難道比方相更瞭解戰況?”
隋遠聽見這話,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為求和所做的努力,完全失敗。
無論是李衛東的文章,還是他的奏言,都沒能對陛下的想法產生絲毫的動搖。
沉默了幾息。
他咬了咬牙,直視女帝,沉聲道:“臣雖然身在長安,卻是兵部侍郎,對沙場之事,比在此之前從未領兵的方相更加了解!”
“事實上,抱有同樣想法的,並非臣一人,還有幾位國公,以及定安侯,新安侯,定波侯同樣這麼認為。”
這話說出口,幾乎代表著與陛下撕破臉皮。
在場的百官也都聽出了他話裡濃厚的威脅之意。
換句話說,就是絕大部分的武勳都支援臣!
如今方相和他的新軍都不在長安。
城防還是國公們說了算!
您要是一意孤行,帶著朝廷走向絕路,國公與臣都不答應!
隋遠本以為自己這句話說出口,會引得百官臉色驟變。
卻沒想到,站在前排的幾名二品大員。
包括吏部天官杜晨安,戶部尚書秦興言,兵部尚書錢浩南,工部侍郎趙子正,都察院左都御史海瑞,以及皇家銀行行長妲己。
皆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臉色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