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明白,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
時光如白駒過隙。
轉眼間,已是半個月後。
章州。
州治所在的郡城衙門裡。
章州刺史望著手裡的清單,眸子裡流露出一抹貪婪。
如此多的錢糧,隨便扣下一些,便抵得上他數年的俸祿。
“章州距離長安上千里路,錢糧運抵郡城,中間有折損,再正常不過。”
一念至此。
章州刺史眸光閃了閃,望向一旁的吏員,問道:
“這一次朝廷運來的錢糧,跟清單上的對比,有多少損耗?”
吏員微微一怔,隨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回道:
“回大人的話,發黴的糧食有三千餘石,無故丟失的銀子有三千餘兩。”
章州刺史眉頭緊皺,冷冷道:“短短一千多里的路程,怎會有糧食發黴,有銀子丟失,押送之人是幹什麼吃的!”
吏員道:“下官覺得,必定是有人監守自盜!”
章州刺史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吏員想了想,道:“那押糧官名叫周啟,原先乃是一名軍戶,不知打點了誰,混上這麼一個職位。”
言外之意,這是個沒背景的小人物,可以隨意拿捏。
章州刺史冷哼一聲,道:“你說這個作甚?”
吏員尷尬的笑了笑,道:“下官多嘴了。”
章州刺史沉默了片刻,澹澹道:“這件事情,便交由你辦,好好的查一查那個周啟,到底有沒有監守自盜,糧食為何發黴,丟失的銀兩都去哪了。”
吏員一臉鄭重,應道:“是,大人!”
章州刺史點了點頭,張了張嘴,還想叮囑幾句。
忽然,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門被人敲響。
“何事!”
吏員大聲的問道。
門外之人喘了幾口氣,回道:
“京城送來的加急信件,請刺史大人親啟!”
京城送來的,還是加急信件!
章州刺史微微一怔,忙不迭的道:
“快!送進來!”
“是!”
門外之人推門進入,將手裡的信件交給了章州刺史。
章州刺史開啟以後,自上而下瀏覽起來。
只看了一會,他的表情就發生了變化。
先是恍忽,然後是驚詫,最後是惶恐。
緊接著。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勐地轉頭看向吏員,急促道:
“你剛才說,錢糧折損了多少?”
吏員不知發生了何事,有些懵,回答道:
“三千餘石糧食,三千餘兩白銀”
章州刺史勐地一拍桌子,厲聲喝斥道:
“短短一千里的路程,怎會有這麼多的損耗!”
吏員嚇了一跳,一臉的惶恐,戰戰兢兢道:
“下官,下官”
話還沒說完,就聽章州刺史提高聲調道:
“本官再給你一個機會,把話說清楚,到底有多少損耗!”
說到這,頓了頓,又道:
“這次朝廷運送的錢糧,牽扯甚大,那押糧官若是真敢監守自盜,本官砍他滿門!”
吏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一下子緊張起來。
好一會才平復情緒,回答道:
“下,下官剛才看錯了,發黴的糧食總計三十餘石,銀兩並無丟失。”
“冬天糧食又不易發黴,為何還有三十餘石?”
章州刺史眸子裡流露出一抹寒光,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