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神色平淡。
身後。
原先的燕北指揮使,趙宣風心裡卻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不止是震驚乾人所用的兵器,也震驚白起莫測的手段。
何為雷霆之勢。
他今日算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入城後。
本以為可以休息一會。
沒成想,屁股還沒坐熱,上面的命令又傳了下來。
休息一天,明日啟程,前往下一座城池。
瞬間。
趙宣風懵了。
“這是壓根沒把城池放在眼裡啊!”
“既然如此,又何苦費心攻城?”
抱著這樣的想法。
趙宣風度過了出征的第一個夜晚。
第二天,他才知道,白起竟然將投降的將領,全都送去了燕北府。
守城計程車卒也遣散了六七成。
只留下一點兒精銳,整編以後,用來維持城裡的治安。
餉銀按照一個月二兩發放,和大乾計程車卒沒有一點區別。
這一刻。
他忽然有些理解白起的用意。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用這些投降計程車卒,只是儘可能的解除他們的武裝,將他們遣返回鄉。
“他難道打算用乾國的這幾萬人打到京師?”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些乾人的兵器實在可怕。”
“而且,白起能用的也不僅三萬人,還有大批的乾人從雍州趕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湊夠十萬大軍!”
一念至此。
趙宣風一時間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萬千心思,化作一聲嘆息。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半個月後。
燕國,京師。
燕皇看著手上的情報,蒼老的臉龐擰在一起,顯得有些陰沉。
右相柳淵站在不遠處,表情無喜無悲,沉聲道:
“陛下,短短半個月,乾國的白起已經攻下五座城池,手下的軍隊也擴充到了十萬人。
若是再放任他四處橫行,臣擔心,局勢無法控制!”
燕皇放下情報,深邃的眸子望向他,不冷不淡道:
“那個白起攻佔的不過是叛軍的城池,那些人本就沒有抵擋的意志,半個月連破五城,倒也正常。”
柳淵聽見這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他還沒開口,就被燕皇打斷:
“別說周國還有虎賁軍沒有出動,就說那個什麼鎮南將軍,手下還有二十萬的軍隊。
等什麼時候,他倆打在一起,朕再決定,是否出兵。”
柳淵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陛下,據臣所知,乾人這一次之所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用到了兩種新式兵器,一種名曰火槍,另一種名曰火炮”
燕皇聽見“兵器”兩個字,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道:“那新式兵器長什麼樣,拿來給朕看看。”
“是,陛下。”
柳淵拱手行禮,轉身離開,片刻後取來了一杆火槍。
燕皇看見火槍,微微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平平無奇的燒火棍就是柳淵所說的制勝法寶,新式兵器。
他露出輕蔑的笑容,道:
“你別告訴朕,乾人就是拿著這個,攻克了五座城池。”
柳淵回道:
“乾人攻城用到的是火炮,他們看守的很嚴密,少一門,連坐百人。
這個火槍還好一些,臣花費了一百兩銀子,拿到了一杆。”
燕皇伸手接過火槍,輕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