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海瑞和皇家銀行的行長妲己更是出身相國府。
整個朝堂,數得上的二品大員,全是方黨的人!
方黨不倒,他就永無出頭之日!
這一次,燕軍入侵,對朝廷而言,是一個挑戰,對他而言,卻是一個機會,扳倒方黨的機會!
當然。
要是方修不離開長安,就算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有絲毫的異心。
但是現在,方修親自領兵出征,被燕軍圍困在臥川府,幾乎沒有突圍的可能。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下一次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念至此。
他的目光更加堅定,往前邁了一步,攔在李衛東的面前,沉聲道:
“李公,實話告訴您,根據我的分析,方相這一次出征,凶多吉少!”
“燕國強,我大乾弱,想要平息燕國的怒火,唯有求和一條路可以走。”
李衛東見他不放自己離開,眉頭皺緊,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何必這般心急,等方相戰敗,求和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隋遠聽見這話,乾脆不再偽裝,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等不到那個時候,因為我要藉著此事扳倒方黨!”
李衛東深邃的眸子,看了隋遠一眼,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隋遠見狀,咬了咬牙,繼續道:
“方相還在,方黨就不可能同意求和,但隨著時間流逝,朝廷能走的只剩下求和一條路。
只要李公您出面,團結想要求和的官吏,等到朝廷無路可走,必須採納您的建議的那一刻,您的地位便會水漲船高,超越方相,也不是不可能。”
李衛東冷笑一聲,道:“方黨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可不是因為他們做對了某個決定,更不是因為他們得到了陛下的信任,指鹿為馬的事,過去了才不到一年,你就忘了個乾淨?”
隋遠道:“我知道,方黨有如今的權勢,陛下的信任與縱容,珍寶齋和各種商鋪的銀錢,以及忠心耿耿的新軍士卒,缺一不可。”
“李公只需要出面支援求和,其餘的事情,我會去辦。”
李衛東一臉不屑,質問道:“你無錢無權無勢,如何去辦?”
隋遠道:“我領兵部侍郎已有七年,這七年,我精心佈局,就為了今日這個機會!”
頓了頓,繼續道:
“方相設定大都督府的時候,囚禁了京城的武勳,這些武勳關押的位置,我已經打探清楚,只要將他們放出來,長安的十萬守軍,有相當一部分會聽從我的號令。
除此之外,過幾日,我會藉著小女出嫁,大辦宴席,給予受方黨打壓和排擠的官吏以利益,讓他們在關鍵時刻支援與我。
最後,方相如今被困在臥川府,凶多吉少,方相死後,陛下原先對方黨的愛屋及烏會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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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勢力龐大,實力強大的方黨,也會是陛下首先要做的事!”
李衛東聽見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心裡一沉。
看著眼前的隋遠,他欲言又止,猶豫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好,老夫答應你。”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
隋遠卻是攔住了他,喚來了侍衛,讓他取來筆墨紙硯,擺在桌上。
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道:“李公既然已經答應,還請做一篇分析形勢的文章,我會差人將它登在報紙上。”
李衛東微微發愣,回道:“老夫對沙場的形勢一無所知,如何能做文章。”
隋遠笑了笑,道:“無妨,如何寫,我來說,李公只要謄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