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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微微發愣,好一會才回過神,命令幾名親衛將他重新抬起,送到了衙門。
片刻後。
郎中急匆匆的趕來,診治了半個時辰,開出藥方後,緩緩道:
“侯爺的傷勢不重,每日按時服用藥湯,靜養三個月就好。”
副將聽見這話,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陛下派侯爺來就是想打仗的!
靜養三個月,還打個屁仗!
別人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侯爺倒好,還沒有出師就倒在了馬蹄底下。
“哎這可該如何是好。”
病榻前,幾名副將面面相覷,都能從彼此的眸子裡看出無奈之色。
“事到如今,只能先固守城池,等侯爺恢復一些再說。”
“也只有如此了。”
幾名副將商議片刻後,決定維持現狀。
於是。
接下來的幾天。
乾人準時準點的出現在景安城外,輪番上陣,從早罵到晚,幾乎沒有休息。
守城計程車卒氣的咬牙切齒,三番兩次的請戰,卻被一一駁回。
只因將軍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更不得擅自迎敵!
“陛下派侯爺來不是帶我們打仗嘛!為何還是固守城池!”
“乾人已經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侯爺還無動於衷!窩囊啊!”
“老子寧願出城跟他們拼命,也不想留在這受這個窩囊氣!”
無休止的謾罵。
讓守軍上下憋了一股悶氣,無處宣洩。
無論是千夫長、百夫長,還是普通士卒,看著城外耀武揚威的乾人,都只剩一個念頭——出城跟乾人拼了!
群情激奮之下。
幾十名千夫長聚集在了一起,前往景安府衙門,請纓出戰。
而衙門裡。
趙平對此一無所知。
此時,他正躺在病榻上,看著手裡的兵法,鑽研應當如何迎敵。
“乾人雖然有兵器上的優勢,但兵力遠弱於我大周,劍南道又是一片平原,只要抵擋住第一波攻擊,讓弓箭手靠近敵軍,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們擊潰!”
“問題在於,如何抵擋住第一波攻擊”
想到這,他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要是虎賁軍在,一輪衝鋒就能擊潰敵軍的陣型。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很多,無非就是乘勝追擊,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可是。
虎賁軍要承擔拱衛京師的重任,若非到了緊要關頭,陛下不可能放他們離開。
沒有重灌騎兵,僅僅依靠一萬人的輕騎,很難衝散敵人的陣型。
面對威力巨大的火炮,讓輕騎做先鋒,極有可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思索良久。
趙平還是決定,讓步兵做先鋒。
將盾牌加厚,在一定的距離內,能夠抵擋住火槍的攻擊。
從二十萬大軍中挑選勇武之士,予以重傷,手持盾牌,頂在前面。
不出意外,應該也能擋住乾人的第一波攻擊。
雖然可能會付出一些代價,但跟最終的勝利比,不值一提。
一念至此。
趙平看向一旁的親衛,吩咐道:“請諸位將軍來此議事。”
“是!侯爺!”
親衛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片刻後。
幾名副將和十幾名偏將來到衙門,看見躺在病榻上還握著兵書的趙平,面露動容。
“侯爺傷得如此之重,還不忘研讀兵書,召集我等議事,實在令人敬佩!”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