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想的,好好的禮部員外郎不做,非要去徽州做個通判,說是不想留在禮部浪費生命,要去地方上做些實事。」
「這是好事啊。」
錢浩南眉頭一挑,道:「通判雖是受制於知府,但要是想做些實事,還是能做出一番功績的。」
秦興言聽見這話,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茬。
去地方上做個通判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這個地方不對。
徽州剛剛受了災,在這種地方做事,做的好了,不會有太多的褒獎,做的差了,便會被人挑出毛病。
但他那個二兒子,秦永新,非說是什麼就是要到這種地方,才能真正的為百姓做事,除了徽州,其他地方一律不去。
這般執拗,算是給他這個做爹的氣得夠嗆。
聽兩人談起後輩子孫。
杜晨安也饒有興致的加入了其中,眉頭一挑道:「要我說,還是慣出來的,拿鞭子抽他一頓,他就乖乖聽話了,讓他去讀書,他便去讀書,讓他科舉,他便科舉,讓他去哪裡任職,他便去哪裡任職。
教導子孫,老夫還是有一些心得體會的,總結便是一句話,棍棒底下出孝子」
方修聽見這話,不由想起當初跟小女帝去泡溫泉,路上遇見的那個不認杜晨安這個老子的知縣,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三人閒聊了片刻。
方修開口道:「今日要議的便是這兩件事,本相還有事要辦,便都散了吧。」
四人聽見這話,全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下官告退!」
說完,轉身正要離開。
還沒走出暖閣,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第一莊上官海棠求見丞相。」
四人聽見上官海棠的名字,皆是一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方修。
他們知道,上官海棠作為第一莊的莊主,在方黨中的地位不亞於周國的司禮監秉筆太監。
她這個時候敲門必定是發生了極為重要的事情。
「進。」
方修的聲音響起。
門被人推開。
披著白色大氅的上官海棠走了進來,先是拱手行禮,然後快步走到方修的跟前,附身在他的耳畔說了幾句。
方修聽了以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謝千、杜晨安四人見到這一幕,都覺得有點兒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
方修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先別走,今日還有一件事要議。」
「果然出事了!」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眸子裡看出一抹忐忑。
寥寥幾句話,就能讓方相變了臉色。
顯然這件事情不會是什麼好事!
「是!」
四人應了一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方修看了一眼上官海棠,道:「你把燕國的事情跟他們講一講,講的仔細一些。」
「是!」
上官海棠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然後一臉嚴肅,語氣鄭重的道:
「燕國的密探傳來訊息,自兩個月前開始,一種新出現的瘟疫在整個燕國蔓延開來,一開始只是在燕國東部的薊州,後來是整個東部,再後來是中部和北部,如今已經有向南部蔓延的趨勢。
這種瘟疫極為可怕,蔓延的速度
極快,沒有接觸到病患,都有可能染上,據可靠的訊息,整個薊州府城從有人發現這種瘟疫,到五成的百姓染病,只用了短短的半個多月。
除此之外,染上瘟疫的百姓,十人中有三人會因病重而死,剩下的人就算是挺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