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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因為換過男裝,雖然特意在嘴唇與鼻子之間貼了一撮鬍子,但仍掩不信林鸞織渾身散發的秀氣。

林鸞織並不開口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鎖煙。

鎖煙會意,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李媽媽的手心,說道:“我們要墨色最好的位置看錶演。”

李媽媽眼睛放亮,忙不迭地親自帶人上了二樓雅座。

“這位公子,這裡就是我們最好的位置。待會迴雪姑娘出場,你這位置可是得天獨厚啊。”李媽媽巧言如簧。

林鸞織冷嗤了一聲,道:“媽媽當我們眼瞎不成?分明臨座的位置才是最好的。”

二樓雅座觀看錶演的位置是環形走廊,座與座之間只用水晶珠簾相隔,上好的楠木椅與茶几,簡潔明淨。

李媽媽帶的位置雖說也是極好,但到底比不過臨座,正對著中間舞臺。

“這,”李媽媽便有些為難,“公子來得晚,三樓雅間都已被熟客包滿。臨座的位置也已經有人預定。現在你這個位置已是我樓裡僅剩的最好位置了。”

林鸞織之前身為貴妃的時候,無論是慶典還是看戲,都是和羅皇后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順眼又舒暢。最討厭看錶演的時候,還得微微側著頭。

正說著,一個穿著紅黑相間緞袍的男子帶著侍從上樓來坐在了臨座的位置上,但男子帶著帷帽,看不清真顏。可是衣帶生風,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神秘幽泠。

“跟他們換。”林鸞織吩咐鎖煙。

沒過一會,鎖煙垂頭喪氣地回來:“他們不肯,給了銀子也不肯。”

林鸞織雖知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但難得來次這種地方,也不想太委屈自己,便自己開口揚聲道:“這位戴帽子的公子,可否與人方便?”

來逛樓樓還要裝模作樣戴帽子,林鸞織直覺便沒了好印象。

男子只是偏過頭掃了一眼林鸞織,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聲音卻彷彿來著冰窖,還略帶沙啞:“公子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嗎?”

那聲音莫名覺得熟悉,可冰冷和沙啞蘊在其中,又陌生得緊。

一句話就把林鸞織堵得接不上話,便也只好將就坐下。

想想如今事事都不順意,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當下還是先尋斐池初要緊。

誰知,還沒喝上茶,身後便擠了一群墨色裡的姑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快看,那個戴帽子的公子就是葉寒枝啊。可是他為什麼老不讓人家看他的臉啊。”

“你沒聽說過嗎,北有裴池初南有葉寒枝。人家若是輕易被你瞧了真顏去,哪還來的神秘感?”

“我聽她們見過的人都說,若是能再看一眼,死都願意。”

林鸞織聞言,不由側過頭又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戴帽子的男人就是葉寒枝啊。

上次聞喜見到裴池初的時候就跟自己說過,葉寒枝和裴池初可都是西昭國的美男了。

裴池初風流不羈的樣子自己倒是見過了,就是不知道這葉寒枝生得是如何品貌,與顧杞城是否不分上下。

想到顧杞城,林鸞織不由心一沉。

好不容易和顧杞城稍微靠近了一點點,自己又被綁架出來了。都這麼些天了,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反應。

難道也不過是情淺緣淺而已?就算回宮去,自己今後又該何去何從。

越想越有些心煩,加上後面的女人一直在聒噪,林鸞織便有些不悅起來。

可是鎖煙被自己派出去尋裴池初了,不得已,林鸞織轉過身,一手指著葉寒枝方向,冷著臉說道:“你們,要麼閉嘴,要麼就去他的位置說。”

姑娘們訕訕閉了嘴,有些膽大的還瞪了一眼林鸞織。

葉寒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