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來?”二姐有些嗔怪。不知二姐夫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二姐又緊張地問“你沒事吧?噢,沒事就好,早點回來,噢,六兒就在這坐著,好,好。”二姐又把手機遞給文光鬥,說“你姐夫跟你說話。”
文光鬥接過電話,還沒等開口,電話那邊傳來二姐夫的聲音,“六兒,不好意思,姐夫今天有事,真回不去了,兩家為些雞毛蒜皮的事打架,這不,這人現在還拘到門口,這鄉鎮工作雞零狗碎,你不知道那天就會有事,不好意思啊,姐夫休班再請你喝酒。”二姐夫的聲音有些嘶啞,估計說話過多。
文光鬥忙說,“姐夫,你先忙,工作第一,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放下電話,二姐埋怨道,“你姐夫整天除了值班就是加班,鄉鎮工作,沒有休息日,六兒,萬一真到鄉鎮,也得趕緊進城,在鄉鎮找物件都耽誤了。”
四姐說,“聽你姐夫說你則才跟徐市長的閨女認識?這個就不錯。”
五姐喊道,“咱六兒有物件,市長怎麼了,市長家的閨女也不見得有多好。”
大家嘻嘻哈哈又說了一陣,大姐最後敬了杯酒,結束了晚宴。
從賓館大堂走到院子裡,幾位姐姐姐夫各自回家,大姐也不再送。她問文光鬥,“你是跟我回去還是在你五姐這住下?”
文光鬥說,“我明天想去看幾個朋友,順便到人事局打聽一下訊息。”聽了四姐夫的話,想象著二姐夫的工作動態,回想著通往鄉鎮髒兮兮的客車,他有些擔心,這種環境中,是不會讓鄭佳卓過上好日子的,他突然有了開店掙錢買車的念頭。
大姐知道他暑假都會在城裡玩,便也不去管他,臨走,五姐把大姐叫到一邊,又說了些什麼,大姐始終平靜,文光鬥知道大姐的那種肚子裡有牙的稟性,也不再操心。
五姐與五姐夫在店鋪的附近買了房子,由於相隔不遠,三人沒有打車,溜達著往五姐家走去。
文光鬥與五姐從小就互相打鬧,二伯經常說他們,“姐姐沒個姐姐樣,弟弟沒個弟弟樣。”在這打打鬧鬧中,感情卻是最好。文光鬥知道五姐夫這人腦瓜聰明但嘴皮子不利索,他調侃地對五姐夫說道,“姐夫,今晚在你家住宿,可是要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五姐夫說,“都老夫老妻了,還過什麼二人世界?”
文光鬥馬上抓住漏洞說,“噢,我姐還不老呢,你就叫她老妻,不過二人世界,你是不是想讓我五姐給我生個小外甥了?”
“沒有,沒有,我們還沒計劃呢。店裡的事我們倆都忙不過來啊。”五姐夫忙著辯解。
“六兒,你今天問起開店的事,你是不是也想做生意啊?機關單位掙得太少了,你看二姐和二姐夫、四姐和四姐夫,每月才一千多塊,有什麼意思?”五姐快人快語。
從小生活在經商氛圍濃厚的南河鎮,文光斗的血液中流淌著經商的因子。大學時又經歷了社會歷練,聽聞了呂經理的生意經,目睹了大姐開廠及五姐開店的經歷,文光鬥對做生意不陌生。
“五姐,說老實話,從龍城汽車站回家,加上今天到大姐家去,坐的車那個髒,我感覺還是有錢好,但就是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五姐夫說,“不管那一行,只要能賺錢就是好生意。”
五姐說,“要不也開手機店,或是讓你姐夫幫你開個鞋店?”
文光鬥說,“姐,我再考慮一下吧,考慮好了我再跟你講。”他其實是不願與五姐五姐夫做同樣的生意,五姐也知道他這個獨立要強的個性,不再勉強他,只說,“你定下來,需要什麼五姐幫你去辦。”
由於晚上喝了酒,到了五姐家,到洗手間洗刷後,靜坐了一會兒,文光鬥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早上,他仍然醒得很早。文致遠的家教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