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回去那個她熟悉的都市,他沒有留人沒有情話沒有不捨,什麼都沒有,只是走入他的工作室。
她從害怕山裡的夜到愛上山夜的美麗,她本來連田鼠肉都要接受了,現在卻……
真的只是一個星期而已嗎?她低頭看著身上的大T恤。
她連這樣的邋遢都習慣了,但是……
她愛上了這兒的遺世而居,連手機的鈴聲她都忘了。早就沒電的手機躺了好幾日,一星期前那還是她天天握在手上的東西……
她開始瞭解他不用手機不裝電話的心情,連原本天天收的e…mail她都沒有去管……她現在可以理解他的難聯絡了,那些東西在這兒太殺風景,就像一星期前的她──也許現在的她仍然很殺風景,只是……至少她融入了他的生命。
只是,就像他昨天抱著她時說的,她總是像個頑皮的孩子跑來跑去,任性妄為,進出他的生命。
她原本是否認的,卻在此時不得不承認,是的,她真的是任性的……
她,不能不走。
她望著他工作室的門,望到眼睛發痛。
喀啦,工作室的門開了。
他走出來,像一個下午就要長出白髮般疲憊。
她嘟著嘴看他。“餓了。”不是問他餓不餓,而是她餓了。
遺傳真的很可怕,她一直以為自己夠成熟夠獨立,一點也不可能像她老爸那樣幼稚胡鬧,可事實證明,越想逃離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