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不下十次,記得十里洋場的樣子,見過那塊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
時隔二十載,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心中感慨萬千,緩緩道:“爺爺,我覺得,你當年不應該帶我來這裡。”
坐在副駕駛位的老海勒明白溫蒂所謂的這裡,指的是這個世界,也懂溫蒂為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她覺得自己可能把一場不堪設想的災難,帶給這個世界。
老海勒輕嘆一聲,沒有說話,不知是憂心未來的神聖女王太過仁慈,還是為這個世界埋下禍根而自責。
計程車最終停在復旦南門,大概是傍晚的緣故,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老海勒、小溫蒂並不顯眼。
體育場的跑道邊,沈浩正跟一個穿著背心短褲頗有短跑健將風範的男生聊天,雖然明年開學才舉行校運會,但跟沈浩說話這哥們兒想在比賽中贏得榮耀與女生的青睞,提前三個月開始做準備,可謂用心良苦。
林傑。
沈浩的同班同學。
之前這貨也經常主動找沈浩聊天、扯淡,套套近乎,剛才見沈浩沿著跑道散步,便湊上來搭話。
林傑道:“我在武協一哥們兒說,你上週五晚上在武協活動室,一出手,技驚四座,楊克定都驚呆了,你丫真牛叉。”
沈浩不以為然笑了下,看看腕錶,道:“你繼續練,我溜達溜達,不影響你了。”
林傑無奈點頭,目送沈浩走遠。
一個人散步。
一個人吃飯。
一個人逛街。
重回復旦這些天,課餘時間,沈浩獨來獨往,不想別人接近,感受到他內心的傷痛與柔弱一面。
不過,虞詩韻的出現,擾亂沈浩的生活步調,僅僅三天,就令沈浩頭疼不已,罵沒用,打不得,趕不走。
一點不像個女生,糾纏人的手段,比無賴還無賴。
沈浩想到虞詩韻,搖頭撇嘴,這時,一輛白色瑪莎拉蒂跑車緩緩駛入體育場,惹得眾多男生側目。
車窗落下,帶著時尚墨鏡的虞詩韻東張西望,她花錢僱了幾個眼線,只要沈浩不出校園,她找沈浩,很容易。
鐵了心倒追沈浩的虞詩韻瞥見沈浩背影,趕緊摘下墨鏡,含情脈脈凝視,痴迷呢喃:“背影都這麼迷人,本小姐實在受不了了。”
瑪莎拉蒂悄然接近沈浩。
早察覺身後動靜的沈浩,仍不緊不慢散步。
虞詩韻連按三聲喇叭,沈浩好似聾了,毫無反應。
在體育場上鍛鍊散步乃至談情說愛的學生老師不少,一時間全被虞詩韻倒追沈浩這一幕吸引。
虞詩韻氣鼓鼓拍了下方向盤,停車,解安全帶,推車門下車,三步並兩步追上沈浩,伸手去挽沈浩臂彎。
沈浩側身避開虞詩韻的“魔爪”,皺眉凝視膽大妄為虞詩韻,搞得虞詩韻不好意思繼續亂來。
“躲我幹嘛?”虞詩韻大聲質問,委屈的快要落淚,長這麼大,從未遇上這麼抗拒她的男生。
“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沈浩用一句老話冷漠回應虞詩韻。
“你……”虞詩韻又氣又委屈,不知該說什麼。
沈浩轉身要走。
“從現在起,我就跟著你,你走哪,我跟哪。”虞詩韻抹著眼角淚水楚楚可憐嘟囔,想以柔克剛。
沈浩徹底無語,快步走向體育場出口。
虞詩韻不管自己昂貴的跑車,跟屁蟲似的跟在沈浩身後,沈浩去武協辦公室開會,這妞兒就守在辦公室門外。
過了四十分鐘,武協辦公室的門開啟,楊克定先走出來,瞥見虞詩韻,不禁一愣,旋即喜上眉梢問:“詩韻,你怎麼在這兒,等我呢?”
“別自作多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