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李翠也將李孫兩家的上輩照顧得好好的,收入也有了很大的改觀。
本來一切都向著好的一面發展,然而門派裡卻突然提出了一個歷練計劃,而孫天意以丹藥師的身份,成為了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
臨走那天,李翠前來送孫天意,兩人在碼頭相對無言,卻淚眼相對,千言萬語,化為一個深情的擁抱,那一別,沒有成為永別,但卻一別幾十年。
孫天意說:“至今我還記得小翠當初送我離開時的眼神,她看著船頭的我哭喊著說‘天意,我等你,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娶我!我等你!我等你!’”
“我當時恨不得立刻跳下船,然後娶她過門,可惜的是,我沒有,我沒有!”孫天意有些激動。
凌戰問道:“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孫天意搖了搖頭,帶著哭腔地說道:“就在今天下午,我回家看不到我娘,所以就優先去了小翠家。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我不願意看到的事。”
凌戰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無非就是孫天意多年未歸,小翠等得不耐煩了,改嫁了。
然而凌戰沒想到的是,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李翠是一個忠烈女,在孫天意離開的這些年,她不但沒有嫁人,反而成了自梳女。
所謂自梳女,就是指當一個女子到了一定的歲數的時候還沒有嫁出去,就自己盤起頭髮,做女人打扮,雖然身體依舊是清白,但從此以後,卻要以女人的身份示人,而不是黃花大閨女的女子裝扮。
孫天意這一離開就是十幾年,這十幾年裡,不是沒人跟李翠提親,甚至連孫天意的母親都勸李翠找個好人嫁了,然而李翠始終堅持著等孫天意,這一等,就是十幾年,這十幾年裡,孫天意的母親因為思子心切,染上了頑疾,含恨而終。李翠的父母,因為女兒的始終如一,也沒少好言相勸,可李翠始終如一,這也讓她的父母在孫天意母親離開沒多久後,就雙雙離開。
十幾年,對於一些沒從武的人來說已經夠久了,突然失去親人的李翠,整日以內洗面,但心中始終留有一絲執念,她平日裡除了經營好她開的那家紡織店以外,就會到碼頭裡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這樣的日子,讓李翠日漸消瘦的同時,生意也逐漸暗淡,前不久,紡織店關門大吉,李翠不但身無分文,還欠了一筆債,為了還債,李翠答應了琅琊畫廊老闆的邀請,成為了琅琊畫廊藝女。
所謂藝女就是賣藝的女人,李翠學過畫畫,然而在賣藝期間,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難有好作品。琅琊畫廊的老闆可憐李翠,就幫李翠提了一門親事,這一次,李翠沒在拒絕了,不是為了生活,也不是為了雙方的父母,而是單純的為了她自己,答應了下來。
婚禮,就定在七天後,而迎娶李翠的人,便是琅琊畫廊的老闆郭一凡。
“你恨她嗎?”黃瀟湘聽完孫天意的故事後問道。
孫天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她都已經等了我十幾年了,為什麼就不能再等等我呢?我現在已經回來了,她為什麼就不願意推掉,以後跟我過日子呢?”
“這麼說,你已經求過她了,可是她依舊準備嫁給那個叫郭一凡的?”凌戰問道。
孫天意點了點頭,問道:“老何,我現在該怎麼辦?她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她也離開我了,那我以後還怎麼辦?我那麼拼命地習武,那麼努力的研究丹藥,不就是為了風風光光地回家娶她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現在卻要嫁給別人?”
這問題可把凌戰問到了,感情的事,他也不是很懂,然而黃瀟湘卻在一邊說道:“哀默大於心死,當一個女人下定決心要拋下一些東西的時候,她是絕不會再回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