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的耳朵,教訓道。
“母后怎麼能如此說兒臣呢,兒臣就是因為捨不得……哎呀哎呀,疼疼,您輕點兒,再揪兒臣的耳朵真的會變得很長的。”李弘齜牙咧嘴,連連喊疼求饒道。
“不省心的小兔崽子,我還能揪你幾次耳朵?你這一走,沒個一年半載的能回得來?揪你耳朵怎麼了?以後想讓我揪,你母后我都夠不到。”武媚嚴重閃爍著不捨的矛盾。
“總之要去的,現在去也比以後再去強,何況如今遼東不再用兵,我大唐的兵力就足以在安息應付自如了,母后您不必為兒臣擔心。”李弘看著武媚眼中的一絲不捨跟柔弱,摟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唉,當年也不知道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那讖語是李淳風為你編造的。那你告訴我,李淳風后來說的此行無礙是編造的,還是星象看出來的?”武媚眼神中的擔憂依然存在,擔心的繼續問道。
李弘此刻注視著武媚的雙眼,有種彷彿回到了幼兒時期,徜徉在溫暖的母愛海洋的感覺,那暖暖的懷抱,那低低的呢喃細語聲,讓他身心俱醉,恨不得就這樣一直享受著。
直到武媚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下,李弘才反應過來。
“小兔崽子跟母后說話竟然還走神,想什麼呢你?我問你呢,李淳風觀星象,給你測算的此行是吉非兇,到底是真是假?還是這也是你指使他編造的?”知子莫若母,武媚盯著李弘問道。
“怎麼可能是我指使的?那星象學說,我又不懂,想指使也指使不了啊。何況,就算是我指使了,您問他了,他敢騙您?他不想活了啊那這個星象觀測騙您。”李弘繼續摟著武媚肩膀,寬慰的說道。
此時,武媚就如同一個普通的慈母一樣兒,若有所思的點頭喃喃說道:“那這麼說,此行不會有危險了,是吧?”
“應該吧,這傢伙的摸骨算命跟星象測算,這些年很少用,但每次好像都應驗了,應該是挺準的。”李弘搖晃著武媚的肩膀,繼續說道:“好了母后,您放心吧,兒臣如今的武功您還不放心?想那日在朝堂之上,我跟揚武大戰於群臣跟前,激鬥百十個回合,兒臣可是絲毫不落下風……。”
“最後還不是小雞仔似的被人提到了我的宮殿?你要不是太子你試試?十個你都不夠人揚武一個人戰的。對了,你那無法無天、還有花孟跟芒種,你可要一直讓他們在你身邊,驚蟄跟獵豹不在,我就不多說了,加上夏至跟小雪,明日母后再把半梅跟尋蘭給你送過去,讓她們四個伺候你。”武媚越說越細心,開始囑咐上了已經。
“不用了吧母后,夏至跟小雪兩人就足夠了,再說了,這軍中帶女子本身就不合適……。”李弘為難的說道。
但說道一半就被武媚打斷了:“嘿,我說你李弘怎麼回事兒?非要跟我對著幹是不是?女子怎麼了?誰告訴你女子就不適合出現在軍中了?你皇爺爺的姐姐平陽公主,當年跟隨高祖起兵反隋,東征西討的難道不如其他男兒?還是她立的戰功不如男兒顯赫?那鎮守“葦澤關”的事蹟,如今依然還被人津津樂道,女中豪傑、巾幗英雄的名頭,你覺得哪裡不如男兒了?不準反駁,就如此定了,明日半梅跟尋蘭就過去,如果膽敢給我退回,我要讓你去成西域才怪了!”
武媚說完後,還憤憤的用手指,狠狠的戳了幾下李弘的腦門。
李弘被戳的有些腦袋發暈,在一代女皇跟前看輕女子,自己也是沒事兒找事兒,活該被罵。
166 娘子關
李弘也知道,母后一直對平陽公主推崇有加。因為在歷史上,還沒有哪一個公主,在死之後是用軍禮來下葬的。
而不光是在唐之前的時代,就是整個中國歷史,能夠以軍禮舉殯的公主,平陽公主是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縱觀大唐,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