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兒臣定當不負父皇、母后的期望。”
李治看著單膝跪地李弘,緩緩說道:“朕盼你凱旋而歸。”
武媚則是跟在李治身後,望著那個身穿一身黑色鎧甲的小男人,沒想到平日裡看著吊兒郎當,沒有一點兒正行的小白痴,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
站在那裡已經跟他父皇差不多高了,加上他這幾年的自我嚴加苦練,整個人往那一站,竟也是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殺伐氣息。
花孟牽過李弘的坐騎“糧票”,自然這匹馬還有另外一匹“飯票”,都是當年偷的李治的兩匹良馬,如今正直壯年,高大威猛,與一身黑色盔甲的李弘站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
翻上跨上馬背,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治跟武媚:“父皇、母后保重身體,兒臣去也。”
鐵浮屠早已經在長安城外等候,如今跟隨李弘來參加出征儀式的,只有那二百人的親衛隊。
隨著李弘調轉馬頭,旁邊的二百人親衛隊也快速的翻身上馬,整個動作整齊劃一,沒有一絲嘈雜聲,在跨上馬背後,一下子這二百人的隊伍像是一把出鞘的橫刀一般,給人一種殺氣凌厲的感覺。
花孟、芒種、小雪、夏至,再加上半梅跟尋蘭,身後六人同樣穿著黑色的鎧甲,緊緊跟隨在李弘身後向長安城門外行去。
望著那揚起灰塵的隊伍,武媚心裡突然間有一股莫名的捨不得,看著那已經淹沒在隊伍的背影,武媚真想即刻派人把他喊回來,真捨得他去那西域受罪。
“你為什麼剛才不把令牌給他?”武媚落後李治半步,在文武百官的陪同下說道。
“他沒有要,剛才朕給他了,被他拒絕了。”李治手裡赫然捏著一塊玉佩,這是一塊可以調動兵馬的玉佩。
雖然李弘如今已經是安西都護府大都護,但如果到了安西都護府,裴行儉不願意放權,或者以太子年幼尚需磨練為由,不願意立刻交出兵權,那時候只要李弘拿出這塊玉佩,就完全可以輕易的接掌兵權。
武媚奇怪的看著神色坦然的李治,不由納悶道:“那你就不怕李弘到了安西都護府,與裴行儉因為爭奪兵權,反而影響了軍隊士氣?”
李治呵呵笑了笑,看著前方威武莊嚴的含元殿,扭頭說道:“李弘他什麼侍候幹過沒把握的事情?朕相信他能夠處理好此事,將帥不和的弊端,李弘他比誰都清楚,看他那樣子,恐怕心裡已經有了計劃了,既然放出去了,就無需想太多。何況朕也已經下旨給裴行儉了,想來不會影響軍隊的。”
武媚聽著李治寬心的話語,卻是眉頭緊蹙,安西都護府可不比這關中地區,賺錢上李弘是一把好手,就看那太乙城就知道了。
但這幾年,他那太子六率搞什麼改革的,向來好像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知道他那太子六率的戰力如何,最起碼,這放眼朝堂,沒有一個人說過太子六率有多好。
如今的安西都護府所管轄的範圍,相較於前幾年縮小了不少,但碎葉、于闐、疏勒、龜茲四鎮作為西域最重要的四大城鎮,依然是握在大唐手裡。
依舊震懾著四方蠻夷,除了處於高原的吐蕃,因為不利於唐兵作戰,一直無法在戰爭中佔的先機,甚至是與吐蕃作戰,大唐向來都是負多勝少,這今年甚至是已經是由攻轉守,只能是被動的防守了。
河西走廊是通往西域的唯一道路,同樣,作為咽喉的玉門關,作為河西走廊的一部分,無論是軍事上,還是在商貿上,都是大唐的重鎮之地。
如果不是未來幾十年因為大唐府兵制跟均田制的破壞,河西走廊這塊兒肥沃的土地,也不會被吐蕃趁機搶走。
但就算是如今,大唐能夠通往西域,除了河西走廊也別無他路。北邊的祁連山山脈,作為一道天然的屏障,為大唐提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