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像是也在同時洗滌著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心靈與情緒,使得皇室一家子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從容與安然。
“兒臣剛剛探明瞭,後方有一處可以洩洪的峽谷,加上我們駐紮的地勢頗高,所以即便是雨勢加劇之後,這裡也不會有危險的,這腳下又是一片頗為平坦的青石鋪就,所以這裡不會有事兒的。”李弘像同時換了身輕鬆、悠閒服飾的李治跟武媚說道。
黃色的絲質居家長袍穿在李治早就已經發福的身上,看起來也比他穿上其他衣服要先的睿智與休閒,沒戴幞頭的黑白相間的頭髮,簡簡單單的束在腦後,此刻正在被宮女進一步打理著。
武媚同樣換了一身裝束,稍微顯簡單的服飾,配上繁瑣的花紋圖案,依舊顯得皇太后貴氣逼人、雍容華貴,臉上畫了一些淡妝,髮髻也換成了簡單好打理的,比起往日來,今日的龍媽身上倒是多了幾分讓人想要親近的慈祥。
引得跟著李弘一同過來的溫柔和上官婉兒,看著武媚的時候兩眼發亮,有些不敢相信,換去了宮裝後的武媚,竟然是如此的賢良溫婉。
看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是一身居家休閒服飾,顯然老兩口這是打算要把這臨時的帳篷,當成宮殿來居住,不打算短時間內離開了。
“怎麼樣兒,來幾圈?”看來李治早就打算好了打麻將,此時宮女意境先把他最喜歡的南面位置擺好了椅子。
“不來。”李弘三口出奇的一致,溫柔、上官婉兒兩人跟著她們的夫君,異口同聲的堅決說道。
“嘿……這樣吧,父皇跟你母后這一次保證不賴帳,一把清一次,絕不拖欠。”李治沒料到自己的興致就這麼快被人否決了。
“您說您自己就好,不要帶著妾身,妾身與她們打牌,向來可沒有欠過賬,倒是上次你那皇后裴婉瑩欠了本宮好些銀子還沒給呢。”武媚挨著李治,在北面的位子坐了下來,看著李弘說道。
溫柔跟上官婉兒看著父皇跟母后都已經準備就緒,於是為難的看著李弘,李弘很少打麻將,雖然這玩意兒是他那充滿了奇思妙想的腦袋發明的,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這些好像並沒有多大興趣,大部分時間只是喜歡看別人打牌,而後給人家搗亂,或者是拆裴婉瑩、溫柔、上官婉兒,特別是白純的牌給武媚胡牌。
但偶爾也打牌,只是他打牌更像是武媚派來的奸細一樣,同樣是在牌桌上不以胡牌為目的,任何時候都像是武媚派到牌桌上的內奸,只要武媚瞪他一眼,李弘就能拆對、拆順的給武媚遞牌。
但顯然今日李弘並沒有打算上桌,而且他一會兒還想要在這雨天裡去狩獵,現在過來不過是安頓好了營地後,例行性的過來看看李治跟武媚有沒有什麼需要。
溫柔跟上官婉兒一臉為難,兩人都不願意跟李治一同打牌,畢竟,自己這個太上皇的父皇牌品太差了,每次都超不過兩圈,然後就開始拖欠賭資。
不管是裴婉瑩,還是白純,或者是現在帳篷裡溫柔跟上官婉兒這兩個受害者,都是已經被李治坑的不要不要的。
畢竟在牌桌上,誰也不願意讓人欠錢,這事兒自然而然的影響手氣不是?
所以一旦他們聚在一起打麻將,溫柔跟上官婉兒在牌桌上只要是手氣一順,李治就開始拖欠賭資,而後直到拖的溫柔或者是上官婉兒跟李治互相抵消賭資,到最後終於變成,打完最後一圈後,溫柔跟上官婉兒兩個可憐蟲,每人都欠了李治跟武媚大筆的賭資。
皺著兩張苦瓜臉的可憐蟲,想要在李治跟武媚跟前耍賴、或者據理力爭的不還,或者是維護自己的自身利益,但身為兒媳婦的她們,面對著太上皇跟皇太后這樣的公公、婆婆,也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真正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看著兩女的求助目光,特別是溫女俠也想要前往身後深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