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不敢大意,天色太黑,無法看清,所以只能立即回答,怕是晚上一息時間,都會被那弩箭無情的射中。
“盯緊了,我去告訴殿下。”尉屠耆戒備的走到那人影跟前,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後,這才放下手裡的弓弩,讚許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而後往身後方向走去。
營帳處,李弘帶著白純從裡面走了出來,極力適應了半天,才算是適應了這漆黑如墨的夜色,抬頭看看星空,嘴裡不由自主的罵道:“媽的,這月亮跑特麼哪去了?”
“殿下,他們正在接近。”尉屠耆小聲說道。
“路線選擇好了嗎?”李弘探著脖子往山腳下望,但能看見的除了一片漆黑外,還是一片漆黑。
“選擇好了,我們引誘他們上山,一部分人會迂迴到他們身後,偷襲他們,而後再從第二條路上山,然後一直往南行。”尉屠耆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了李弘。
“不錯,不再是那個硬來的莽撞之人了,切記要小心。”李弘點點頭說道。
而後便看了一眼身後的白純,天上星星像是調皮的眨巴著眼睛,白純的思緒萬千,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從一出來後,就一直望著星空。
“跟我走。”李弘低聲說了一聲,而後拉著白純的手,跟在尉屠耆身後,向半山腰走去。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往山裡跑?”腳下有些踉蹌的白純,突然間開口說道。
“跑不掉的,除非我們會飛,山上路徑沒人熟悉,我們在前面開路,如果被追兵循著我們的路徑追上來,我們沒有他們快,不用一晚上就會被追上,到時候就徹底把自己的後背暴露了。”李弘耐心的給白純解釋道。
而後再次跟著被尉屠耆下令迂迴的幾十個兵士,開始往追兵的身後迂迴過去,往前走有尉屠耆他們引誘追兵,而自己為了安全起見,只能是往敵人身後去,從而看看能不能為自己找到一條出路,等待援兵的到來。
這個時候,自然不是發揮自己愛兵如子的仁愛時候,為了保全自己,李弘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兩百人親衛隊,跟兩個貼身太監放到明處來迷惑敵人,保全自己。
跟隨在李弘的身後,白純心如小鹿亂撞,既有第一次親身真正參與戰爭的緊張,又有被李弘握著一隻手的甜蜜幸福,總之,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在她的心裡同時蔓延、同時滋長。
同樣,也像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或者是任何一世的李弘,繼續證明著一個真理:女人,男人一億年也別想搞懂她們的心裡到底想什麼。
月光不知何時,突然間從大片大片的厚厚雲層中冒出了頭,隨著一絲絲白色的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灑下來,原本漆黑如墨的大地,開始向人們展示著他們的寂靜跟神秘莫測。
弓弩在這個夜色裡,自然是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甚至,就是因為它的存在,讓這個靜寂的夜晚,在神秘莫測之間,又多了一絲詭異跟恐懼的氣氛。
當黑衣人找到第一個還殘留著餘溫的火堆灰燼時,還未來得及向他們的都尉稟報,一直箭矢便劃破夜空,精準的射中了他的喉嚨。
咯……咯的聲音從一片分不清楚是刺痛還是火熱的喉嚨處,費力的發出,一隻手不敢相信的開始摸向喉嚨處,細長的箭尾讓這名黑衣人頓時心如死灰,扭過頭,喉嚨再用力的動了幾下,而後便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有埋伏!”一名黑衣人在被射中的黑衣人轉身時,低聲飛速說道:“趴下。”
嘩的一聲,身後響起了呼啦呼啦的聲音。
但不等呼啦呼啦的聲音的殘餘聲消散,一陣破空聲突然間如蜂出巢般襲來,嗡……嗖……弓弦抖動空氣的聲音,箭矢劃破夜空的聲音,在漸漸如洗的夜空響起。
隨著破空聲音消散,半山腰處便開始傳出了慘